第8章

《綠帽打工人》, 本章共3195字, 更新于: 2025-01-15 13:54:17

經過一番冷靜思考,我決定再等等,畢竟靠葉翠翠這副小破胳膊小破腿,別說下去跟這隻發情泰迪掰頭了,掛房梁都夠嗆。

楚谡在慌亂中和我對視,眼底一片猩紅,他一定是看到我了。

他衝我搖了搖頭,讓我別下來以身犯險。

手腳發麻的我對此很是感動,在心裡默默對楚谡保證:「狗子,我就再看一會兒,就一小會兒,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他脫你褲子!」

你的底褲,我的底線。

楚谡掙扎得越厲害,小泰迪豫王就越開心。

巫山雲雨之事被這兩個人搞得像殺豬一般慘烈。

兩人的動靜驚了門外的侍衛前來詢問情況,豫王一邊解楚谡的腰帶一邊吩咐道:「都不準進來壞本王的好事。」

楚谡屈膝往豫王要害一頂,豫王側身躲過,帶著他翻下床塌,楚谡被捆住的手腕硬生生地扭了方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豫王抱著他的腰往上爬:「楚谡,你乖乖的,也少吃點苦頭。」

楚谡一咬牙惡狠狠地蹬上他的胸口,豫王往後退了幾步,輕而易舉地捉住他的腳脖子,笑道:「你呀你……」

我啊我……實在是……掛不住了……

我的手一松,天降正義,直接給豫王來了個生理層面的冷靜,中止了他的沈知節行為。

豫王被我一屁股坐暈,聽著清脆的聲響,斷幾根肋骨沒跑了。

我幫楚谡解開被捆的雙手,把散亂的外袍攏好,其間眼睛匆匆掃過他凸出的鎖骨,領口若隱若現的胸肌……這該死的男人看上去如此的美味。

楚谡手腕上勒出鮮血,眼角泛著屈辱浸過的紅,像受著傷還未來得及收回利齒的幼狼一樣撲進我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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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還在饞人家身子的我被他這麼委屈巴巴地一抱,頃刻間散發出母性的光輝。

我回抱住他,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腦袋:「沒事了,沒事了。」

「翠翠。」他如釋重負般喊我的名字,力氣卻大到我覺得疼,雙手交纏著鎖住我的脊背,仿若天羅地網,讓人在劫難逃。

看你今天這麼慘兮兮,就給抱一分鍾。讓你領略一下母愛的偉大。

好了,一分鍾到了。

撒手!你這個狗男人!

我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爺,咱抱完要不幹點正事,比如……逃跑之類的。」

楚谡突然喪心病狂,抱起我往窗外就是一個完美的平拋運動。

「橋豆麻袋!我不會凫水!」

「cnm 你羞憤自盡也別帶我啊喂!!!」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我的身體落入冰冷的湖中,冷不丁嗆了幾口水,求生欲使我奮力狗刨。

楚谡制止了我的動作,穩穩託住我的腰往上帶,遊出了水面時鼻腔已經嗆得發疼。

他連拖帶拽地把我救上岸,秦弋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倆正在樹下擰著衣服上的水。

三個闖豫王豪華包間的人開始復盤。

楚谡從武安侯那裡了解到豫王的動向,特地扮成豫王預約的美人,蒙了面紗,點上準備好的迷藥,打算把豫王迷暈以後找兵符。

沒想到秦弋後腳進來就把房裡的迷藥散得一幹二淨,這一系列配合從某種程度來說還挺有默契。

秦弋:攪屎棍竟是我自己!

回府後,我洗完澡,煮完姜湯,楚谡還悶在浴池裡。

我敲敲門,苦口婆心:「爺,別泡了,再泡就爛了。」

楚谡道:「你進來吧。」

我心裡想著:嗨呀,這怎麼好意思呢。

身體非常誠實地推門進去。

楚谡已經穿好衣服,恨不能把自己裹成木乃伊。

……我果然就不該對他的開放程度抱有期待。

楚谡走近我,開口問:「為何去那種地方?」

狗東西沐浴更衣完想起來興師問罪了,我飛速地轉動小腦袋瓜,企圖編撰出一個我出現在牛郎館正義正直合情合理的理由。

「其實我是秦 sir 派出去潛伏的臥底……」

「你果然是和秦弋一起去的。」楚谡忽然攥住我的手腕,眼底滲出寒意,「翠翠,我不喜歡你同他在一塊。」

我吃痛地松開手,湯碗落地發出清脆聲響,姜湯飛濺在我的裙擺上。

「不,不隻是他,換作誰都不行。」楚谡恍若未聞,像被魘著了般,握著我的肩膀步步緊逼,直到我的脊背抵上冰冷的牆壁。

「翠翠,你是我的人,你隻能是我的。」

眼看著他的吻便要落下來,我忙伸手捂住嘴,冰涼的唇印在我的掌心,我用力擋開他:「老爺,您這是做什麼?」

見他不動,我便搬出我自己來對他進行情感上的譴責:「您這麼做,對得起死去的夫人嗎?」

「夫人。」楚谡抬手撫上我的臉,拇指在頰邊輕輕摩挲,「我的夫人不就是你嗎?阿緋?」

一句話如同雷擊,竄過我四肢百駭。

咋回事?咋被豫王非禮一下還順便升了智?

我覺得我還能掙扎一下。

「爺,您這是憂思過度,把我當成夫人了吧?您瞧瞧,我這身量體型眼睛鼻子可沒有一點像夫人。」

「阿緋,我怎麼會認不出你呢?」楚谡的手指走過我的眉毛、眼睛、鼻子,然後俯身圈住我,一點一點地收緊,「你化成灰我都認得。」

我的眼角抽了抽:「這句話聽上去不太像示愛吧?」

被楚谡親手扒馬甲的那一刻的我真是如坐針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就被他看出來了呢?我到底哪裡沒做好?

「不是做得不好,是做得太好了,翠翠。」

楚谡溫柔地牽過我的手:「你一個不曾讀書的丫鬟,墨卻研得極好。」

他帶著我的一隻手摁在他的後腰:「幫我更衣時,不管哪件衣服的暗扣暗結你都一清二楚。」

我的另一隻手被牽著撫上他的下巴:「未曾出閣卻知道如何幫男人剃須。」

哈?努力幹活也有罪?

「還有你走路平地摔,吃飯吧唧嘴,心虛的時候喜歡胡言亂語,打盹的時候喜歡說夢話磨牙流口水……」

「停停停,掉馬就掉馬,爆我黑料做什麼!!!」

我以為的天衣無縫,在他眼裡盡是破綻。

我頗受打擊,演員夢就此幻滅。

原來我裝傻得太表面,像沒天賦的演員,楚谡一眼能看見,該配合我演出的他裝視而不見……

我甩開他的手,提聲道:「你知道你不早告訴我?看著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忙裡忙外跟跳梁小醜似的很好玩是吧?」

楚谡落空的手又急切地抱住我:「不是這樣的,阿緋。」

我用力推拒著他:「楚谡我上輩子舔得太累了,這輩子我就想沒心沒肺自由自在地活,你如果對我還有那麼一點愧疚,行行好(給我點錢),放我回老家過逍遙快活的日子。」

「那我呢?」楚谡的臉色變了變,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力道嚇了一跳,肩膀一沉直接被摁到了椅子上。

「阿緋,我最怕的就是這樣。」楚谡俯首吻我的額頭,垂落在我的肩膀上的墨發像纏住我的镣銬,動作愛憐,語氣偏執,「怎麼辦呢?阿緋,我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

他哀求:「阿緋,我們重新開始。」

我搖頭:「阿谡,我們人狗殊途。」

真是忠言逆耳,楚谡拽著我不肯撒手,甚至還摟著我睡了一覺,我被迫面對面共享彼此呼出的二氧化碳。

結果就是他殘廢,我落枕,果然言情電視劇裡相擁而眠的浪漫睡姿都是騙人的。

楚谡左胳膊被我的腦袋壓得失去知覺,依舊憑借著自己的右手換好衣服,身殘志堅地去上班。

臨行前在門上落了鎖,還叫來了兩個侍衛。

我後知後覺地跳起來砸門:「楚谡!你幹什麼?」

狗玩意兒上哪學的賤招啊,一個很可怕的想法劃過我的腦海,我問道:「楚谡,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被病嬌王爺盯上了》?」

楚谡:「沒有。」

我:「不然就是《妖孽將軍霸道囚愛》《冰山太傅強鎖妻》《陛下他如狼似虎夜夜索愛》?」

楚谡:「……」

楚谡:「是第二本。」

我震驚:「你一個大男人偷看我言情小說?看書就看書,哪有人實踐的啊?你知不知道這是非法拘禁!你作為人民公僕知法犯法,你要臉嗎?」

楚谡道:「阿緋,我快遲了,帳你回來再算。」

我歪著脖子一陣撲騰之後,接受了我被囚禁的狗血情節。

一開始我的內心:呵,略刺激,略帶感,略興奮,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前夫……

一小時後我的內心:啊,好空虛,好寂寞,好無聊,狗男人快放我出去!

我自己撕著發尾分叉,好容易挨到了中午,侍衛放流鶯進來給我送飯。

我裹著被子惡狠狠道:「我翠鏡澤就是餓死,也不會吃楚谡一口飯!」

流鶯:「今天是醬排骨、滷豬蹄、紅燒獅子頭。」

我撤回。

流鶯提著食盒進來跟我馬後炮:「我就說為何你平日飯裡都有兩根雞腿,原來爺早就認出你了,卻不敢輕易靠近,隻能在背後默默守護……」

我沒好氣:「你到底哪頭的?」

流鶯誠懇道:「我當然是你這頭的,但是你再當回夫人也不錯啊,不愁吃穿,老爺待你也好。」

我舉著豬肘子振臂高呼:「我現在想要的是自由!自由!」

流鶯:「豬肘子涼了。」

我:「馬上開啃!」

化悲憤為食欲的我三塊豬肘子下肚,直接把自己吃積食了,癱在床上,使喚下朝的楚谡幫我端茶倒水揉肚子。

我問他兵符找著沒。

他說兵符被太子當成小老虎玩具給順走了,今天找到的時候兩位老師當場給太子來了個正義的群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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