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 嫁給男主的病秧子哥哥》, 本章共3751字, 更新于: 2025-01-09 16:46:34

“那是。”賀文璟得意地道,在長青院喝了杯茶,就走了,“我得去跟朋友說一聲,讓他在鶴陽樓給咱們留個包廂。”

他如風似的來,又如風似的走。屋裡頭,賀文璋和於寒舟都松了口氣。總算侯夫人不生氣,也不傷心了。

次日一早,賀文璋穿戴得整整齊齊,打扮得精精神神,領著於寒舟去正院給侯夫人請安。

侯夫人見他臉上果然沒了頹敗之色,冷哼了一聲。

賀文璋也沒指望把母親瞞過去,總歸母親能原諒他就好了,他笑著說道:“母親,我今日身子好多了,既然母親準我出門,那下午我和顏顏就出門了。”

侯夫人簡直都想衝他翻白眼了。也就是這些年來一直疼著他,不習慣對他嚴厲,才沒有擺臉色。

“嗯。”她不鹹不淡地道。

賀文璋笑容滿面,躬身行禮:“多謝母親疼愛。”

隻見他一臉笑盈盈,好不高興的樣子,侯夫人便有不滿也都散了,說道:“別離了下人,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賀文璋應道。

待到傍晚,紅霞遍天時,一家人便出了門。

先在鶴陽樓的包廂裡坐了,用了晚飯,又吃了盞茶,待街上的人流多了起來,人聲也熱鬧起來,賀文璟先坐不住了:“我跟朋友約了時辰,我先走了。”

“去吧。”侯夫人便道。

賀文璋緊跟著也站起來,說道:“我帶顏顏下去走走。”

侯夫人多囑咐了一句:“萬萬不可離了下人,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賀文璋道。

Advertisement

侯夫人又看向於寒舟,說道:“你一向穩重,隻是太聽璋兒的話了,今日你多注意些,可不許慣著他。”

“我記住了,母親。”於寒舟也道。

侯夫人便點點頭,允兩人離去了。待人都走了,她才看向侯爺道:“咱們也下去走走?”

“好。”侯爺的眉目有些溫和,站了起來。

侯夫人抿唇笑著,使人拿了面紗來,仔細戴上。又從包袱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虎臉面具,給侯爺戴上了,二人這才挽著手下樓了。

於寒舟和賀文璋此刻走在街上。

街上的人很多,有載歌載舞的,有耍猴兒的,有吞劍玩火的,兩旁掛滿了燈,亮如白晝,大人孩子都在笑著嚷著。

“吵不吵?”於寒舟便問賀文璋。

賀文璋彎腰低頭:“你說什麼?”

“我問你,吵不吵。”於寒舟便附在他耳邊說道。

感受著溫熱的氣流拂在耳朵上,賀文璋的面上熱了熱。他其實聽見了的,就是想跟她挨得近些。眼睑垂了垂,他偏過頭,也附在她耳邊,說道:“不吵。”

他聲音太小,於寒舟沒聽清,就又把耳朵往他嘴邊湊了湊:“沒聽清,你說什麼?”

賀文璋的嘴角勾了勾,更湊近半分,才增大了聲音:“我說,舟舟真好看。”

第077章

於寒舟聽清他說了什麼後,感到幾分意外,偏頭嗔他一眼,手伸到他腰間一擰:“你膽子肥了!”

從前那個說句好聽話都要臉紅的人,現在面不改色的在街上就敢調戲她!

賀文璋被擰了腰,臉上便露出一點痛苦,張口說了句什麼,於寒舟沒聽清,便把耳朵湊過去。

才湊到一半,立刻撤回來了:“這回不上你的當。”

賀文璋的眼裡劃過笑意,主動靠近了她,指著不遠處道:“我們去猜燈謎。”

於寒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一座輝煌的燈山,許多人圍在那裡猜燈謎。

“好啊。”

兩人在下人的擁護下往燈山的方向去了。

今天街上人多,賀文璋的身體又不夠結實,下人們都很怕他有個閃失,因此幾乎是將他們兩人圍在中間。

來到燈山前,一個下人問賀文璋道:“大爺,可要往裡擠一擠?”

“不必了。”賀文璋道,“在這裡就很好。”

下人便不問了,盡職盡責地站在周圍,為他抵擋著湧動的人流。

“有沒有喜歡的燈?”賀文璋低頭問於寒舟,“喜歡哪一盞,我為你贏過來。”

這燈山是一家酒樓的東家擺的,使店裡的伙計在此主持著,若有人猜對多少道燈謎,可以獲得一盞燈籠做獎勵,從下往上,需要猜對的燈謎越來越多。

最上面的那一盞燈,需要連猜對七十二道才可以。

於寒舟看了看最上面的一盞走馬燈,並不是很喜歡,便指著中間位置的一盞兔兒燈,說道:“我喜歡那一盞。”

“好。”賀文璋點了點頭。

接下來,小伙計每唱出一道燈謎,賀文璋就使下人搶答。

他讀書多,又常常愛思考,這些燈謎都難不倒他,沒多久,便連著答對了二十七道燈謎,在眾人的敬佩眼神中獲得了那盞兔兒燈。

“給你。”賀文璋從下人手裡接過了燈,低頭遞給了於寒舟。

於寒舟接過來,笑道:“璋哥真厲害。”

賀文璋便露出一個清淺的笑意:“我們到別處走走。”

“好。”於寒舟說道,一手提著兔兒燈,兩人漸漸遠離燈山,往別處走去。記掛著他的身體,於寒舟問道:“你累了可要說一聲。若是今晚累病了,我可是會好一陣子不理你。”

賀文璋本想跟她好好玩一天,就算累了也撐下來,可是聽到她這樣說,遲疑了一下,就道:“嗯,我不會的。”

兩人的身形逐漸離去,仍站在燈山前的一對兄妹,此刻卻不甚和睦。

“哥哥!我要那盞兔兒燈!”妹妹說道。

哥哥便道:“你看看別的喜歡不喜歡?那兔兒燈已是被人贏走了。”

“不喜歡!我就要那盞兔兒燈!你快去使人買來!大不了給他們二十兩銀子!”妹妹道。

哥哥想了想,便喚了身邊的下人,吩咐一句:“小姐的話聽到了嗎?快去!”

於寒舟和賀文璋正打算往橋上走去,看一看別人放入河中的蓮花燈,才走到一半,就見有個下人打扮的男子走來。

“兩位好。我家小姐看中了您手裡的這盞燈,不知可否割愛?”那人拱了拱手,說話還算客氣,但是神色卻有些傲慢,“我家小姐願出二十兩銀子買下來。”

“不賣。”賀文璋直接拒絕了,“請回吧。”

好沒眼色的下人。他看起來像是缺二十兩銀子的人嗎?

袖袍一拂,便跟於寒舟往遠處走了。那下人還想說什麼,被跟著賀文璋的下人們撵走了。

“二十兩銀子就想買我璋哥送我的燈?”於寒舟輕哼一聲,“我璋哥給我贏的燈,我要好好珍藏起來,二百兩銀子,二千兩銀子,我都不賣的!”

賀文璋聽著,嘴角就揚了起來,溫聲說道:“倘若哪個傻子肯給二千兩,賣他就是,回頭我親手給你扎一個。”

於寒舟沒有再矯情,痛快地點頭道:“我都聽璋哥的。”

周圍跟著的下人,聽到這兩位主子膩膩歪歪的說話聲,隻當聽不見。心裡卻十分羨慕,能夠擁有一個這樣體貼溫柔的妻子,該是多麼幸福的事?

說著話,漸漸就走到了橋上。許多人在河邊放蓮花燈,此刻河面上已經漂著許多燈盞,星星點點的亮光,將河面映得璀璨美麗。

不少人被這景色吸引,來橋上看燈。下人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將兩位主子牢牢護住。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一群人不知從哪裡來,呼啦啦跑上了橋,橫衝直撞,還差點將一個少年撞下了河,虧得旁邊的人將他拉住了。

賀文璋和於寒舟都注意到了這股動靜,正打算避一避,卻見那群人竟然朝他們撞了過來!

“護好大爺和大奶奶!”一個下人喊道。

賀文璋帶了十幾個下人在身邊,本來能夠將兩人護得好好的,誰知衝過來的那群人蠻橫得很,看著打扮像是乞兒流民,竟然一下子將下人們衝走了一半!

見狀,賀文璋眼眸一緊,急忙將於寒舟攬到了自己懷裡,用袖子護著她的頭臉。

被衝走的下人想趕回來,可是周圍看景的人都被衝得亂七八糟,他們少不得被帶累,一不留神就被衝遠了,而且越來越遠。

還留在賀文璋身邊的下人,也是努力推搡著湧過來的人,不讓他們靠近,口中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好大膽子,敢衝撞我家大爺!還不速速退去!”

但是沒有用,那些人蠻橫地往賀文璋身邊擠,而且因為他們人多,很快就衝破防御擠到了裡面。卻不是衝著賀文璋去的,而是劈手去奪於寒舟手裡的燈!

事已至此,賀文璋和於寒舟都明白了什麼。

賀文璋心頭大怒,但凡是個男人,就不能讓人欺負自己的妻子。他探手去抓那人的手臂,用盡渾身的力氣,死死按住了他,使他動彈不得。

然而餘光看見什麼,不禁又氣又怒。隻見周圍護著的下人防御出了一個缺口,又有人湧了進來,從另一個方向搶於寒舟手裡的燈!

“欺人太甚!”他不禁怒喝道,渾身氣血沸騰,就要跟這些人拼命。卻覺眼前光影一閃,本來被他護在身旁的於寒舟,竟然擋在了他的身前,一手揚起了燈籠,一手扶著他的臂膀,抬起秀氣的腳尖就朝搶燈的人踢去!

這一腳恰好踢在那人手腕處,但聽“啊”的一聲痛叫,那人松了手。緊接著,她又飛起一腳,踢在賀文璋按著的那人腰間。下一刻,那人便大叫一聲,捂著腰眼倒在了地上。

賀文璋眼瞳急縮,剛才她踢出的兩腳,深深烙印在他的腦中,漸漸同久遠的一些記憶畫面,連在了一處。

他年幼的時候,曾經做了幾年的夢,夢見自己變成一隻小貓,被一個女孩抱養了。女孩每日上午練習武技,下午進行生死搏鬥。女孩很喜歡他變成的貓,愛不釋手,走到哪裡都要帶著他,去練習武技的時候也帶著他。

他便趴在樹枝上,或者石頭上,或者躍上牆頭,懶洋洋曬太陽,看她練習。

那些一招一式,本來都已經被他忘記了,但是此刻,不知怎麼,那些幾乎遺忘幹淨的畫面忽然飛快變得清晰起來,逐漸跟媳婦剛才踢出的兩腳重疊起來。

他知道那兩招。他曾經問過常大夫,常大夫告訴他,這是兩個穴位,重擊之下,可使人喪失一段時間的力氣。

她一個長在深閨,又不曾久病臥床的女子,又是怎麼知道這兩招的?

“抓住他們!”在他失神之際,於寒舟已經在沉聲吩咐下人了,“問問是誰指使的!”

原本被衝散的下人們,此刻終於艱難擠了回來,加入了保護的行列中。他們此刻又驚又怕又怒,若是大爺有個閃失,他們回去要被侯夫人扒了皮!

此刻憤怒之下,拳頭絲毫不留力,很快將一群打退了,還捉住了其中一人,踩在地上問道:“誰使你們來的?”

那人之前兇得很,此刻被踩在地上,倒是慫了,答道:“我不知道啊,他隻說若是搶了這兔兒燈,誰搶到的,就給誰二十兩銀子。”

難怪他們會拼了命的來搶燈,原來是許了重金。

“既不知道,就算了。”賀文璋淡淡道,“扭送見官吧。”

那人聽到“算了”兩字,還以為這是位心腸慈善的公子,緊接著聽到“見官”兩字,頓時傻了!

潛力新作

  • 子非魚

    子非魚

    王爺叫道:「救側妃」,王妃不再掙扎,潛入水底,憑著自 己刻苦練出的水性,奮力潛遊到了荷花池對岸,憋著最後一 口氣,抽出了她藏在發髻裡的蘆葦秆,一端咬在嘴裡

    明玉

    明玉

    "賀南宴嬌養的金絲雀揣崽跑了。 他把這一切都算到了我頭上,瘋了似的要毀了我。"

    分手啟示錄

    分手啟示錄

    "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進派出所的一天。而且進也就進了吧,居然還不是以報警人的身份進的。 不過好在警察叔叔在了解整個過程後,很公正公平地蓋棺定論了一句:「你們這,屬於互毆啊。」 我很贊同這個定論,捧著蜀黍剛遞過來的一次性水杯,滿意地喝了一口熱水。 嘴裡都是鐵鏽的味道,血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我眼睜睜看著窗戶上,被扇成了豬頭的倒影,露出了龇牙咧嘴的微笑。"

    我不是白月光

    我不是白月光

    "顧氏集團的千金死了,成為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當我終於被顧家認回時,卻成為了她的替身。 爸媽想在我身上找她影子。 兄長從來沒將我視為顧家人。 就連我的未婚夫,喝醉時都會對我說上一句"

  • 不要叫我小啞巴

    不要叫我小啞巴

    總裁白月光在出國期間託我監督總裁一舉一動。結果因為太 盡責,被人說我這個秘書當得像老婆,每次我來酒局,場面 都像捉奸。

    今心南往

    今心南往

    談婚論嫁時,我發現了晏靳北十六歲時寫的日記本。【她那麼胖,還喜歡我,挺惡心的。【我找了女朋友,希望她能死心,別再這樣看著我了。】日記本的吐槽中斷於5月1...

    我是職業金絲雀

    我是職業金絲雀

    "我是職業金絲雀,可惜翻車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同時給五個金主當金絲雀。 可誰能想到影帝、賽車手、總裁、律所合伙人、畫家,這樣五位看著完全不搭邊的人,竟然是好兄弟。 更沒想到,他們會聚在一起聊誰養的「小鳥」更乖。"

    沖喜娘子是男郎

    沖喜娘子是男郎

    穿書後,我成了病弱富家少爺的衝喜娘子。新婚夜,少爺怕 我被人詬病,無論如何也要拖著羸弱的身子和我圓房。可我 是個男人。於是我隻好騙他癸水來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