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寵後之路》, 本章共3797字, 更新于: 2024-12-26 16:10:35

“草 民句句屬實,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打聽。當日草民懷疑顧娘子便是我家的逃婢,礙於王爺不敢強來,親自去認人失敗後,託世子夫人去打聽。那是四月裡的事,五月 初三世子夫人又來與我相會,我本來對這件事已經死心了,世子夫人卻替永寧公主傳話,說她會替我撐腰,讓我放開手去對付顧娘子。”


“草 民想不明白永寧公主為何要替草民撐腰,猶豫不決,世子夫人解釋說永寧公主與肅王妃本就不合,草民這才放心,誰料今日結果大出所料。皇上,草民醉酒殺人欺凌 世子夫人後又與其通.奸,如今又謀財害命,草民罪該萬死死不足惜,唯有謀害王爺之罪不能認,還請皇上明察啊!”


他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涕。


嘉和帝看向一旁在他身邊伺候了三十多年的老奴萬全,見萬全垂眸靜立如石雕,再看向手臂纏著紗布站在另一側的兒子,開口問道:“景行怎麼看?你覺得他可信嗎?”


徐晉屈腿跪下,低頭道:“此事牽扯太多,兒臣回城時天色已晚,也隻是先抓住了此人,隻聽了他片面之詞,暫且不好徹查他話中真假,所以不敢妄加斷言。不過既然牽扯到了姑祖母,兒臣有一事必須稟明父皇。”


嘉和帝點點頭:“你說。”


徐晉便將柳如意與傅容的結識,柳如意與徐耀成的恩怨,以及她暴斃的真相說了一遍。


嘉和帝頓時信了八分。


殺死跟丈夫有關系的所有女人,確實一直都是永寧公主的做派,她縱容兒子納妾,對女婿則跟對待丈夫一樣苛刻,若非他是皇上,恐怕永寧公主也會管他這個女婿的後院私事。而永寧公主那麼愛面子的性子,老四媳婦如此公然跟她對著幹,她想借刀殺人也不足為怪了。


殺了老四媳婦算是除掉她的眼中釘,順便殺了老四……


都是親骨肉,沒有十足的證據前,嘉和帝迅速打斷了那個讓他心底發涼的念頭。


但若此事真乃永寧公主所為,嘉和帝萬萬不能再縱容她了,現在他還健在,永寧公主某些念頭都壓在心裡,將來他去了或病了,永寧公主會不會教唆他的老五……


嘉 和帝眼裡寒意一閃而過,先示意徐晉起來,跟著對紀清亭道:“口說無憑,方才你說過之話,朕都會一一查證,但朕必須親耳聽過才能確信。紀清亭,明日朕會傳出 消息,兇手逃之夭夭尚未歸案,然後朕再給你一個月的好日子過,你權當肅王遇刺一事與你無關,待下月初三,朕要親自到鳳來儀聽你與那人對質,若證明你確實是 被人冤枉的,朕饒你一家老小,否則紀家上下全都得受凌遲之罪!”


“皇上英明,草民謝皇上饒過紀家老小!”紀清亭如蒙大赦,嗚嗚哭了起來。


嘉和帝朝萬全使了個眼色:“送他出去,不可驚動任何人,若走漏半點消息打草驚蛇,你與紀家同罪。”


萬全跪拜:“皇上放心,老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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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和帝點點頭,等萬全帶著紀清亭走了,他看看徐晉,嘆道:“景行回去好好養傷吧,你記住,父皇不會讓你白白流血的,事情查明了,朕自會給你們夫妻倆一個交代,未明之前,你們也別胡亂猜測。”


徐晉面容平靜:“兒臣明白,半夜三更驚動父皇,是兒臣不孝,父皇快回去安歇吧。”


嘉和帝擺擺手,示意他先退下。


徐晉倒退著走了出去,隨後大步跨入夜色之中。


肅王府的馬車如來時一般,不緩不急地往回走了。


徐晉靠著車板,閉目沉思,回憶這兩年的布局。


傅容認柳如意為姨母時,他就派人查了柳如意、顧娘子的底細,柳如意還好,顧娘子可真是送了他一個驚喜,讓他誤打誤撞發現了紀清亭跟潘氏的私情。此事隻要傳出去,便會成為老五身上的一個汙點。


但是,私情傳出來,潘氏會死,永寧公主等人隻會損失顏面,照樣可以活得好好的。


所以徐晉暫時沒有動手,他想等個合適的機會。


他沒料到柳如意的死,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此事的可利用之處。


因為他早就知道,傅容注定是他的妻子。


這 一個月裡,父皇一定會暗查,他會發現柳如意的故事是真的,會發現顧娘子是被人特意安排在他們夫妻去永泰寺的當天出門的,但父皇不會知道紀清亭提前一天就給 顧娘子寫了信,因為紀清亭是個識趣的人,為了他的家人,他必須識趣,識趣到下月故意引潘氏說出永寧公主要害傅容的話給父皇聽。


永寧公主慶國公府注定要倒了,既幫傅容收拾了仇家,又除掉了成王的一邊肩膀。


徐晉很滿意自己的計劃,唯有一樣……


他不想讓傅容知道真相,他允許她重開如意齋確實別有企圖,但也是真的喜歡她才幫她的。


他怕她知道了多想,否認他的心。


☆、第150章


  徐晉進宮去了,傅容在屋裡坐立不安。


她強迫自己回想下午父母兄長聞訊趕來的情形,回想他們的關心安撫,可是沒有用,隻要她一停下來,眼前就會浮現太醫們幫徐晉剜肉去毒的場景。徐晉有解毒丸,但那東西太珍貴,不能當著太醫們的面用,所以徐晉沒有拿出來,寧可忍受痛苦。


傅容根本沒敢看,屋裡濃濃的血腥味險些叫她昏厥。


她沒有聽到徐晉發出半點聲音,就像在那條山路上,徐晉抱她下馬車時,他抱得那麼穩,神情冷峻而不慌亂,仿佛手臂上沒有插著一支毒箭。


萬幸兩人都沒有出事,可到底是誰,想要殺他們?


徐晉應該是查到了眉目,所以連夜進宮了,走得那麼急,都沒功夫跟她說話。


外面突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傅容看向門口,微怔之後連忙迎了出去。


徐晉抬腳跨進堂屋的門,就見傅容急匆匆挑開門簾走了出來,目光相對,她愣在原地,慘白著小臉盯著他左臂,朱唇輕抿神情擔憂,眨了眨眼睛,便有淚水無聲落了下來。


丫鬟們識趣地退了出去。


徐晉慢慢朝低著腦袋抹淚的姑娘走了過去。


“王爺……”


傅容也朝他走,怕碰到他左臂,她轉到他身後抱住他腰,臉貼在他背上哭:“王爺,我怕……”


怕他出事,她沒了倚仗。


怕他出事,再也沒有哪個男人會這樣對她好。


傅容是個很懶的人,懶得坐馬車顛簸,懶得早早起床,懶得打理家務,也懶得絞盡腦汁,除非逼不得已,像她努力阻攔姐姐再次嫁給齊策那個混賬,努力躲避徐晉。一心想嫁給安王,也是為了趁他登基前撿漏,一勞永逸。


往事不提,現在徐晉對她這麼好,肅王府裡的生活安逸清闲地像場夢,傅容真的不希望事情有變,不想在徐晉死後她再費心思去想如何讓自己過得更好……


之前徐晉答應得那麼好,承諾得那麼好聽,傅容信了,或許她也沒有信,或許她隻是不想活得那麼累了,隻是想生個孩子了,所以她自欺欺人地信了徐晉會照顧好他自己也會保護好她。可是今日,她陪著他一起經歷了一場偷襲。


這種暗殺到底還會有多少?徐晉真的能躲過去嗎?


她呢,如果有人想要害她,她總有徐晉不在旁邊的時候,那時她還能如此幸運地活下來嗎?


原來她的日子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危險隻是隱藏在暗處罷了。


傅容緊緊抱住身前的男人,抱住她的靠山,後怕不已。


她的眼淚那麼多,透過夏日薄衫傳到他背脊上,涼意一點點擴散。


徐晉有些自責。


這 場刺殺是他安排的,真正放箭的人都是他的手下,他當然知道他跟傅容都會平安無事。傅容不知道,所以她怕得瑟瑟發抖,怕得緊抱他不放,怕得哭成這樣。但徐晉 不能告訴她,不告訴她,她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將來在外人面前才不會露出馬腳。徐晉知道傅容很會撒謊很會裝,隻是此事關系甚大,一個不慎便可能前功盡 棄,遭父皇不喜猜忌,徐晉不能拿兩人的將來冒險。


他掰開她手,慢慢轉過身,將她腦袋按在他右胸口,輕輕地拍著她後背安撫:“濃濃不用怕,你看咱們現在不是好好的?你聽我說,這次的事隻是例外,是鳳來儀因為被如意齋搶了生意才出手的,然後有人趁機落井下石,想瞞天過海……”


傅容震驚地抬起頭,淚眼模糊地問他:“鳳來儀?”


徐晉用右手幫她抹了抹淚,攬住她肩膀往內室走:“咱們去屋裡說。”


他要說大事了,傅容迅速擦幹眼淚,體貼地掀開門簾,小心翼翼扶著他。


徐晉被她逗笑了,“隻是胳膊受了點小傷,何至於讓你如此對待?”


傅容現在沒心情跟他鬥嘴,依然固執地扶著他,將人按到床上後,傅容快步去了外面,吩咐蘭香端洗腳水過來。她就在外屋守著,蘭香端水過來,她親自接過,吩咐許靈領著梅香蘭香在門口守著,她端水進了屋,放到徐晉腳下。


“王爺身上有傷,又連夜奔波,先泡泡腳解乏吧,我伺候王爺,你小點聲跟我說,說完咱們就歇下了。”


徐晉僵了半晌,眼看傅容抬起他腿真的要幫他脫靴子,連忙踩實不肯給她,扶著她肩膀示意她起來:“濃濃不用這樣,我一隻手也可以洗。”


成親前這種事是交給內侍做的,出了王府,徐晉都是自己洗。現在跟傅容成親了,徐晉不想在前面洗漱,又不想把內侍帶到芙蕖院,便還是自己洗。有兩次他故意逗傅容讓她幫他,傅容嫌棄他臭說什麼都不肯,這是他慣出來的,可徐晉也舍不得真使喚她做這個。


傅容此時卻真的想伺候這個男人。


他都肯為她擋箭了,如今他有傷在身,她身為妻子照顧他起居是應當的。徐晉護她寵她一日,她就該把他當丈夫精心照顧一日,而不是隻享受男人對她的好,她什麼都不做。


女人可以憑容貌得到一時寵愛,但在這貌美女子唾手可得的皇家,想要長久寵愛,就得用心。


“王爺別勸了,白日你護著我,晚上我照顧你,夫妻不都是這樣的嗎?”傅容仰頭笑道,狡黠地朝神色復雜的男人眨眨眼睛,“王爺聽話,乖乖把腳抬起來。”


她真心幫他,徐晉不好再拒絕,隻是想到今天他先在永泰寺逛了一圈又在宮裡走了很久,大夏天的靴子裡味道肯定不好聞,再看看傅容平時不沾陽春水的白嫩嫩的小手,耳根有點熱,佯裝隨意地打趣道:“這是你自己說的,一會兒別嫌我臭。”


傅容低頭笑,抬起他腿去褪左腳的靴子:“王爺對我這麼好,再臭我也覺得香。”


說得好聽,脫靴子時還是提前屏住了呼吸。


徐晉盯著她漸漸紅潤起來的小臉,看她飛快脫下兩隻靴子先放到遠處,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啊你,想裝賢惠都不會裝,放心吧,我聞過了,一點都不臭。”


趁傅容過來之前,自己將腳放到了水盆裡,雙腳互相搓著洗。


傅容放好靴子,聽到響聲回頭,紅著臉辯解道:“誰說我裝賢惠了?難道我不是真的想伺候王爺洗腳嗎?”一邊說著一邊卷起袖口折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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