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死後,他踐踏我的骨灰》, 本章共3703字, 更新于: 2024-12-24 16:00:49

【第1章】


  我死後的第三天,蘇時砚接到了認屍電話。


  他漫不經心的摟著懷裡的女人說道:“死了就死了,火化了再找我。”


  我的屍體被送進了火爐,變成骨灰後,工作人員再次打給了蘇時砚。


  他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知道了,這就來。”


  ……


  蘇時砚趕到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他衣衫有些亂,衣領處帶著刺眼的口紅印。


  不難看出,他才從戰場上下來。


  找到了工作人員,他譏诮道:“沈意安的骨灰呢?不是讓我來領嗎?”


  工作人員確定是他後,把裝著我骨灰的盒子遞給了他。


  蘇時砚漫不經心的接過,眼底滿是嘲弄。


  “這真是沈意安的骨灰?該不會是隨便裝了些阿貓阿狗的來糊弄我吧。”


  工作人員大撼,“蘇先生,這確實是沈小姐的骨灰,有記錄的,您要看看嗎?”


  蘇時砚勾了勾唇,“不用了,我信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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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松了口氣,不知為何,我人是死了,可魂魄卻還在。


  我思來想去,許是沒有入土為安的緣故。


  現在蘇時砚信了我的死,就算他再恨我,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應該也會隨手把我葬了吧。


  可我還來不及高興,下一秒,蘇時砚突然驚呼一聲。


  骨灰盒從他手裡滑落,我的骨灰灑落在地。


  蘇時砚殘忍笑道:“抱歉,手滑了。”


  說著,他伸出腳,鞋底在我的骨灰上肆意碾磨。


  我呼吸一滯,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直到我的骨灰徹底隱沒在了地縫裡,和灰塵混作一團。


  蘇時砚才滿意的收回了腳。


  他在工作人員的錯愕震驚中笑道:“記得轉告沈意安,這次的把戲很新穎,但也很失敗。”


  “過幾天就是我媽的忌日了,她最好乖乖的去我媽墳前贖罪,否則,她就算真的死了,我也不介意親自挖出她的屍體,鞭屍。”


  最後兩個字,充滿了寒意,聽得人心驚膽顫。


  但我知道,他真的做得出來。


  我忽然慶幸,我的屍體已經被火化了。


  不然,那場景一定很難看。


  工作人員還沒來得及和他理論,蘇時砚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奇怪的是,我的魂魄也跟在了他身邊。


  我迫於無奈的坐在副駕駛,聽著他和電話那頭的女人聊著天。


  那聲音我熟悉,是蘇以沫,蘇家的養女。


  在我和蘇時砚還相愛時,她曾找過我,讓我離開他。


  我不肯,她就開始針對我,在我公司散播謠言,讓人圍堵我。


  蘇時砚知道後,狠狠的教訓了她一頓,並揚言她要是再敢欺負我,就把她趕出去。


  蘇以沫這才老實了下來。


  提到我時,蘇時砚臉上的表情冷了幾分。


  “提她做什麼?晦氣,又不是真的死了。”


  “如果她真的死了呢?時砚,你會怎麼辦?”蘇以沫試探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心下一緊,下意識扭頭看向了蘇時砚。


  若是以前的蘇時砚,別說是死,就連我的手破了個皮,他都會心疼的受不了。


  他說我是他的珍寶,一輩子都會把我捧在手心裡疼。


  可現在,蘇時砚卻是冷笑道:“那我一定會開三天三夜宴會,再放滿城煙花慶祝。”


【第2章】


  我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也是現在才明白,蘇時砚竟恨我至此。


  恨到我的死,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可是蘇時砚,我真的死了呀,隻是你不信而已。


  車子在一家婚紗店停下,蘇時砚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他那般急切,一如當初我們偷偷領證後,他帶我來婚紗店那天。


  那時的他,迫不及待地的想看我穿上婚紗的樣子。


  他激動的把我摟在懷裡,說我是這世上最漂亮的新娘。


  可如今,他也這樣眉目柔情的看著穿著婚紗的蘇以沫。


  替她拂去耳邊的碎發,柔聲道:“好看。”


  蘇以沫羞澀的低頭一笑,再抬頭時,眼裡泛起了淚花。


  “時砚,我終於等到你了。”


  我滿眼錯愕,眼睜睜的看著蘇以沫吻上時砚的臉。


  我迫不及待地的想阻止這一切。


  可我的手卻生生穿過了蘇時砚的身體,愣愣的看著他把戒指套進蘇以沫的中指。


  怎麼可以?


  為什麼是蘇以沫?


  她可是害死他母親的人啊。


  蘇時砚!


  我張著嘴,喉嚨嘶啞,悲憤欲絕。


  我麻木的看著這一切。


  蘇以沫興奮的照著鏡子,忽然問道:“對了時砚,她沒事吧。”


  這個她,我們都心知肚明。


  蘇時砚面無表情,甚至有些厭煩。


  “能有什麼事,小把戲罷了。”


  “那我們的婚禮,邀請她嗎?”


  蘇時砚垂下眼睫,遮住了眸中情緒,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


  “當然要請,她可是重要人物。”


  我瞬間明白,蘇時砚是想讓我親眼見證他的婚禮。


  畢竟,這是我一直期待的場景。


  因為當初沒能等到蘇母的同意,所以我們隻是領了證,沒有辦婚禮。


  後來,婚禮就成了我的奢望。


  因為,蘇母死了,心髒病發作,不治而死。


  她死的那晚,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我的。


  所以,蘇時砚理所當然懷疑是我氣死了她。


  蘇母下葬那天,他把我按在墓前跪了一天一夜。


  那天雨很大,我和他在雨中對望。


  他滿眼灰敗,帶著恨意。


  他說:“沈意安,從今往後,你我不死不休。”


  從那以後,我就從蘇時砚的愛人,淪為了他的仇人。


  他恨我,羞辱我,又不準我離開他。


  甚至把女人帶回家過夜。


  看見我紅了的眼眶,他又輕笑著拍著我的臉,嘲弄道:“沈意安,很難受嗎?可這都是你自找的,你怪得了誰啊?”


  我竭力解釋,卻惹得蘇時砚更加變本加厲。


  他毫不懷疑他的結論,因為他知道,蘇母不喜歡我。


  甚至揚言這輩子不準我進蘇家的門。


  蘇時砚為此和她鬧過很多次,不惜和蘇家決裂,隻為和我在一起。


  可他愛的女人,害死了他的親生母親。


  他怎麼接受的了。


  送走了蘇以沫。


  蘇時砚像是才想起了我似的。


  他大發慈悲的把我從黑名單裡拉了出來,一手敲著方向盤,一手撥打了我的號碼。


  半響,我看著他舒展的眉漸漸擰起。


  看著他發泄似的拍向方向盤。


  “沈意安,敢不接我電話,你找死。”


  可他哪知道,我不是不接他電話。


  而是我再也接不了了。


【第3章】


  時隔半個月,蘇時砚終於回了我們的家。


  他暴力的推開房門,一邊高喊:“沈意安,你給我滾出來。”


  他推開了一道又一道門,卻始終沒能找到我的身影。


  蘇時砚本就陰沉的臉更加黑了。


  他一邊吩咐手下找我的下落,一邊陰翳道:“沈意安,既然要跑,那你最好跑遠一點,否則,等我抓到你,一定會打斷你的腿。”


  可是,他想要打斷腿的女人,此刻就在他眼前。


  不多時,下屬發來了一個定位。


  蘇時砚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可怖,我疑惑的看去,才知道那是季涼川的家。


  “蘇總,夫人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季先生的,可季先生說沒見過夫人,我們懷疑是他綁架了夫人。”


  蘇時砚冷聲道:“等我過來。”


  蘇時砚一路飆到了季涼川的家。


  他沉著臉,用力踹著緊閉的門。


  一下,兩下,第三下時,房門開了。


  季涼川一臉平靜,眼底下多了一片青紫。


  “有事嗎?”


  蘇時砚冷笑道:“你把我老婆藏起來了,你說我有事嗎?”


  季涼川依然面無表情,像是對這個世界沒有了念想一樣。


  “我沒藏她,她已經死了,火化場不是通知了你去領骨灰嗎?”


  “她還找了你來幫她演?呵,看來沈意安這次是鐵了心的要躲著我。”


  蘇時砚不信我死了,他固執的認為,這還是我的把戲。


  他仰頭看向屋內,高喊道:“沈意安,你別以為有季涼川護著你,你就能逃過我媽的忌日,我數三個數,你要是再不出來,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三,二,一。


  話落,蘇時砚猛地一腳踹向了季涼川,吩咐下屬進屋找我。


  季涼川被踹倒在地,平靜的臉上多了一絲憤怒。


  “蘇時砚,沈意安已經死了,還是你親自認領的骨灰,你都忘了嗎?”


  “她死了,死了好幾天了。”


  季涼川憤怒的揪著蘇時砚的衣領,將他抵在牆上。


  蘇時砚表情陰翳,譏諷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藏著她,季涼川,你對她還真是一往情深,隻是可惜啊,她早就被我玩爛了,等什麼時候我膩了,你要是還喜歡她,我或許可以考慮把她送給你。”


  “隻是現在不行,她還得去我媽墳前磕頭贖罪,陪不了你了。”


  季涼川從臉紅到了脖子,他用力地揪著蘇時砚的衣領,咬牙道:“蘇時砚,你他媽混蛋。”


  他猛地一拳打在蘇時砚的臉上,蘇時砚吃痛的發出一聲悶哼。


  一時間,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扭打在了一起。


  以前老人說過,人死後是沒有感覺的。


  可不知為何,我卻覺得胸口很漲,像是要把胸膛炸開了似的。


  季涼川雖然也健身,可蘇時砚是練過的。


  幾番下來,他就被蘇時砚摁到在地,臉上多了幾道青紫。


  我急得團團轉,卻又無能為力。


  “姓季的,你看你多可憐,為了沈意安差點被我打死,可她呢,她卻心安理得享受著你的保護。”


  “這樣的人,也值得你喜歡?”


  季涼川眼含譏諷的嗤笑一聲,“蘇時砚,真正可憐的人,是你才對,一個連自己的殺母仇人都能認錯的人,一個連自己喜歡的人也能下手傷害的人,活得連隻阿貓阿狗都不如。”


  “你說什麼?”


  蘇時砚冷冽的伸出拳頭。


  這時,一道急聲響起。


  “蘇總,我們找到了夫人出車禍的監控,還有……她的屍檢報告。”


【第4章】


  蘇時砚愣了半響,季涼川趁此空隙給了他下巴一拳。


  “唔……”


  季涼川從地上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滿眼錯愕的蘇時砚。


  他冷聲道:“現在,帶著你的人從我的家裡滾出去。”


  蘇時砚卻猛地起身,推開季涼川衝進了書房。


  書桌上,擺滿了我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無一例外都是滿臉的血,有的甚至連容貌都分辨不出來。


  我隻看了一眼就別開了頭。


  我知道我的死相有多難看,有顆眼球掉出了眼眶,左額凹陷了一大塊。


  當初法醫鑑定我的身份時,還費了一番力。


  可這些照片,季涼川卻這麼大剌剌的擺在書桌上。


  我心下感慨,他也不怕做噩夢。


  眼下,那些照片被蘇時砚拿在手裡,他像是在極力尋求著什麼,認真的不肯放過一絲一毫。


  照片的一角因他的大力有了折痕,他聽著下屬的陳述,又不可置信的把目光移到了電腦屏幕上。


  那上面是我出車禍時的視頻,兩輛車直直相撞,我的車幾乎是瞬間就飛了出去。


  那畫面,觸目驚心。


  蘇時砚的眼瞬間就紅了,他握著鼠標的手在發抖,可他卻執拗的看了視頻一次又一次。


  “你怎麼會知道,她出了車禍?”


  蘇時砚聲音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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