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夫又在找事了》, 本章共3081字, 更新于: 2024-10-16 20:27:55
字號
A+A-

3

「你……」謝成安氣得整個人都炸毛了,上下牙磋磨著,大概是恨不得咬斷我的脖子。

「要和離還饞我身子?我再沒有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謝成安松了手,我頭沒了支撐,往桌上重重一磕。聽著動靜都疼。yz

「嘶,你這人。」謝成安聽這動靜,又後悔下手重了,從床底下翻出藥箱,掏出瓶藥油在掌心揉勻後,託著我的下巴固定,往我額上按。

在他清澈的眼底,我看到我額頭起了個淤青的包。

他嘴裡罵罵咧咧的,手上勁卻是輕的。

就像他這個人,嘴硬得狠,咬上去卻是軟的。

「嘖,沈穗穗,你又咬我。」謝成安撐著我的肩把我推開,手在被咬破的嘴角一抹,鮮紅的血在唇上暈開,像胭脂。

我傻憨憨地攬著他的頭往懷裡按:「來,讓本姑娘親親,你可真好看,比小攤上捏的泥人還好看。」

謝成安不知從哪裡生的力氣,抄起棉被把我整個人裹住,穩穩地扛到了床上。

「親什麼親?都要和離了,還親。誰家好姑娘和前夫糾纏不清的,你嗎?」

謝成安兇巴巴的低吼,可落在我混沌的腦子裡就剩一個親字。

我難得乖巧地點頭:「嗯,親我呀。」

謝成安翻了個白眼,把剩餘的藥油往我額頭抹勻。

「傻憨憨的,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謝成安的語氣有些嚴肅,說著就往我嘴上咬了一口。

Advertisement

「我也咬你一口,咱兩扯平了。和離就和離,小爺我一個人樂得自在,我繼續做個無憂無慮的富貴閑人。

你就繼續去管你那個厚顏無恥、隻會靠女人的草包情夫吧。」

我眼睛一亮,以 為謝成安隻想親我的傷口,於是把自己的衣服扒了,指著鎖骨上的傷疤問他:「這裡也有,你要親嗎?」

謝成安沒說話,隻是摩挲著我突起的傷口,眼裡水淋淋的。像是在替我疼。

片刻後,他的唇印在我可怖的傷疤上,語氣溫柔似水:「傻姑娘,疼不疼?」

我茫然地搖頭:「不疼啊,洞房那夜我和你說過的,我受過重傷,吃錯了藥,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

細碎的吻落在我的鎖骨上,唇上,最後落在我的眼皮上。

四目相對,謝成安眼裡的心疼清晰可見。我好久沒有見到這樣的眼神了,無關情愛,隻有溫情。

我下意識地將人往身邊拉,大概是力氣太大,謝成安忍不住低呼一聲,好看的眉毛擰成了川字。

我又松了些力道,弱弱地說:「對不住。」

我是該說對不住的,對於謝成安,我虧欠太多。

我與景明賭氣嫁給他,明知他不願也要強摁著頭與他拜堂。

新婚之夜,還醉酒霸王硬上弓。

在他心裡,我大概是個壞得不能再壞的女人了。

可他笑著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看著我跟著他轉的眼珠子,笑出了聲。

「就那麼喜歡我?眼珠子都舍不得移開了?」

我重重地點頭:「對,來,圓房。」

「嘖,」謝成安又要炸毛了:「你怎麼人菜癮還大,每次下手都不知輕重的,都把我疼哭了你知道嗎?你是不是就喜歡看我哭啊?」

我搖頭,又點頭。趴在他耳邊笑道:「生孩子啊,生個孩子,把景明氣死。

哈哈……」

謝成安聽了這話,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沈穗穗,你真是,瞎了眼了,和這麼個玩意掰扯不清楚。」

他轉身要走,卻被我抱住了腰。

我靠在謝成安背上呢喃,尾音繾綣:「別走,我想要個孩子。」

我想我爹,我想石頭寨,我想阿滿姨姨,還想我的家。我想有個親人。

4

「阿娘,醒醒,快醒醒,你流口水了,好多,我的襖子都濕了。」

我在一陣奶聲奶氣的催促聲中伸了個懶腰,我的好閨女沈家寶正嫌棄地換下臟了的襖子,對我埋怨道:

「阿娘,你怎麼睡覺這樣不老實,把我貼身的襖子都沾濕了。待會外頭的姨姨還以為我尿褲子了,又要笑話我了。」

這樣絮絮叨叨的碎嘴子,真不知道是隨了誰。

我看著這個幾乎是照著我長的小人兒,眨巴了眼睛才從方才的夢中醒神。

那夜,謝成安大概趁我酒醉,扒了我的衣服,將我打了一頓。

不然,第二日我醒來,怎麼腰酸背痛,連翻身上馬都差點摔了個踉蹌。

我醒來時,謝成安還在睡。

我答應景明出徵,便沒有與謝成安再多說什麼。

我留下一紙和離書,便率兵到了邊境。

一晃眼,都五年了。這仗打了五年,如今,總算是安定下來了。

而今日,我便要班師回朝了。

「阿娘,阿娘,你瞧外頭好熱鬧,都是來歡迎咱們 的,好威風啊。我阿娘是鎮國大將軍,可真威風。」

沈家寶趴在轎簾處,激動地晃著我的胳膊,對這京城的一切都無比新鮮。

反觀之,我就沒有這個心情了。

想當年,我嫁進侯府之時,就聽到了關於謝成安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傳聞。

當初不以為意,直到在邊疆打了五年的仗。

現如今,誰知道我是不是回來要給前夫奔喪的,怪難受的。

沈家寶人小鬼大地撐著下巴,窩在我懷裡問:「阿娘,方才你睡覺時,我聽見了他們在議論你。他們說你嫁過人,是個病秧子。也有人說,當今的皇上未登基前,是你的相好,選秀的女子都是照著你的模子找的。」

「嘿嘿,」沈家寶鬼機靈地沖我眨眼笑:「那我阿爹是哪一個?」

這樣的話,她問過我許多次,我都是囫圇搪塞過去的。

懷沈家寶時,戰事膠著,我不敢聲張,怕動搖軍心。

就算是生產之時,也對外隻說養傷。

我瞞下了所有人,隻說沈家寶是我從軍中撿回來的棄嬰。

而沈家寶越長大就越像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何況是這爾虞我詐的京城。

我捏著沈家寶的臉,難得正經道:「乖崽,阿娘有事要叮囑你。」

沈家寶似懂非懂的點頭:「那你說吧。」

「這京城水深,咱們娘倆又都是旱鴨子,不宜久留。

「等我把事情料理了,咱們就走。但你要答應阿娘,在這裡,你不許外出。外頭啊,可都是壞人。」我嘆了口氣,接著說:「至於你阿爹,唉……他……唉……」

「阿娘不要唉聲嘆氣了,我都懂。」懷裡的小團子拱了拱腦袋:「我都懂的,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不問就是了。

「看來我阿爹是那個病秧子了,人死不能復生,再找一個就是了,我幫你留意著,下一個更乖。」

這孩子雖小,卻長了顆玲瓏心。

想到這裡,我更難受了,不知道這次回來,還趕不趕得上謝成安那個短命鬼的頭七。

我正傷心著,轎子一顛簸。

有士兵來報:「將軍,有人在遊街,擋了我們的路。」

我重重呼了口氣,把沈家寶安置在轎子上,掀了轎簾就前頭走去。

潛力新作

  • 當愛掩埋在火海

    當愛掩埋在火海

    "齊愷逸被誤認為殺了餘詩語最愛的人,被她整成了顧辰逸的樣子贖罪。 可三年後,餘詩語卻逼他娶了自己。"

    薄幸何生相思

    薄幸何生相思

    我娘從小教育我,天下的男子大多負心薄幸。 所以我與沈璟行春風一度後,幹脆利落選擇去父留子。 六年來,我將自家生意從聽雲山下擴展至京城,商鋪開了一家又一家,儼然成了京城的隱藏小富婆。 孩子也一天天長大,聰明俊俏又乖巧。 誰知一日出門,卻衝撞了當朝攝政王的馬車。 一隻修長冷白的手從轎中伸了出來,轎中人的嗓音無波無瀾,清淡如玉: 「發生了何事?」 熟悉嗓音聽得我瞬間石化。

    念念相忘,何必回想

    念念相忘,何必回想

    "所有人都知道,我愛沈宴冬,愛得不可自拔。 為了捧他,我不惜賭上自己最佳設計師的名譽。"

    除夕夜,老公要臨盆的我伺候白月光

    除夕夜,老公要臨盆的我伺候白月光

    除夕夜,丈夫命令即將臨盆的我給他的小青梅李悅悅一家做年夜飯。

  • 桑晚

    桑晚

    我勾引影後她老公的視頻被爆出後,全 網都覺得我完了。

    極限7天:凜冬已至

    極限7天:凜冬已至

    "年後,氣溫驟降。 所有人都說瑞雪兆豐年。 但隻有我知道,這並不是祥瑞,而是末日。 因為在臨死前,我親眼看到所有事物在一瞬間被徹底冰封。 萬物寂靜。 而我,被困在了末日前一周。 隻有找出真相,我才能活下去。"

    冠軍之名

    冠軍之名

    "【一個隻會營銷戀情的運動員,怎麼敢代表國家出戰?】 【喲,可別在關鍵時刻又說骨頭疼,握不住球拍咯。】 【唉,我還以為咱們今年冠軍穩了呢!】 【沈溪的年齡都快三十了吧,真讓她上,也是去給小將們鋪路……】 和江仰分手,贏了積分賽,我卻被輿論頂上了熱搜。 隨之而來的是球隊的通知。 「停賽回國。」"

    我和閨蜜一起穿進了豪門,沒想到分別嫁給了死對頭……

    我和閨蜜一起穿進了豪門,沒想到分別嫁給了死對頭……

    "我和嫡閨蜜一起穿進了豪門。 她成了浪蕩不羈愛自由陸二少的聯姻妻子,我是冷血無情但殘疾顧家繼承人的協議老婆。 我們本該過著瀟灑自在,花錢花到手軟的生活。 奈何,偏偏這兩人是死對頭。 我倆每次出門逛街都得喬裝打扮,整的跟偷情似的。 所以,我們決定跑路了。"

×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