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銀河第一可愛》, 本章共3360字, 更新于: 2024-12-05 16:33:06

從醫生口中獲得隱秘,是一條捷徑。

繞過了沉重的話題,伊瑟問:“明天才能入學,最後一天你是想住安全屋還是醫院?”

盡管辦了出院手續,蘇茶要是不想再折騰,他可以安排再在vip病房多留一下。

蘇茶想了想說:“醫院吧。”

好歹是單人單間能見陽光,誰知道安全屋是什麼樣的。

得到答案後,伊瑟回了指揮部,蘇茶也沒了玩牌的心思,在門口找到親衛搭話:“昨晚上……”

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麼,親衛直接說道:“違規利用精神體做調查,那人已經被停職了,後續還會有追責。”

這場軍隊和調查部之間的博弈,前者佔了上風,調查部如果不想讓監控視頻曝光,必定是要作出不少的退步。

蘇茶:“有那麼嚴重?”

當覺得一個人善良時,看他做什麼都是出於善意,親衛以為他是於心不忍,提點了一句:“過分仁慈不是一件好事。”

蘇茶點點頭。

知道很嚴重,他就放心了。

走廊上夏日裡溫度也很低,蘇茶回病房的腳步一頓,這一層隻有三間房間,他剛剛才發現最裡面的病房門好像是厚重的特殊金屬,看著就很牢固。

因為好奇,他的目光停留的時間有些久。

“那是給精神力失控的人準備。”

說話的人為了讓聲音大一些,聽上去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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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茶回過頭,看見不遠處走廊的牆壁上靠著一道瘦弱的身影,過於蒼白的皮膚顯出一種病態。

男生走過來,面露微笑:“我聽說了你的事情。”

說著主動伸出手:“你好,我叫沈寧澤。”

看得出這人身體狀況是真的不好,夏日裡手涼得可怕。

沈寧澤好像還想和蘇茶多說兩句話,無奈被護士叫去打針。他失笑道:“看來隻能一會兒再說。”

親衛凝視沈寧澤的背影:“這孩子恢復的不錯。”

蘇茶順著話茬問了下去,得知沈寧澤是一年前被救回來的實驗體之一,也是唯一成功存活下來的受害者。

“當時他隻剩下一口氣,經歷了三天搶救活了下來。醒來後又因為狂躁和無差別攻擊,醫院不得不每天打鎮定劑。”

簡而言之,能活下去真是個奇跡。

“現在呢?好點了嗎?”

親衛:“基本正常了,因為一直想要恢復精神力,才在醫院長期接受治療。”

蘇茶笑了笑,沒有說話。

腳步虛浮地有些刻意,牆體冰涼,沈寧澤半扶著一路走過來,似乎在故意營造虛弱感。示弱這種事情,蘇茶以前沒少對系統做,太懂如何制造氛圍感。

不過他現在初來乍到自身難保,也不可能單憑一個小動作去搞‘檢舉’,再說示弱的出發點不一定都是壞的。

“保持警惕。”

蘇茶垂眸望著雨衣,下意識說出伊瑟交待的四個字。

今天天氣不大好,外面陰沉沉的。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從窗外看去,像是黃昏一樣。蘇茶半靠在病床上,捯饬著伊瑟留下的通訊器。這玩意和現代手機差不多,功能上更加完善。伊瑟送他的是最新款,報紙上都有相應的廣告推薦。

防止網頁瀏覽記錄被看到,蘇茶首先搜索了星系間最強的幾顆星球。毫無意外,伽藍星和霧星都名列前茅。和伽藍帝國四處徵戰不同,霧星幾乎可以說是一顆半封閉的星球,很少主動對外交流。同時它也被評為最神秘、最危險的地方。

過去百年間,霧星隻出兵過一次。

就是這一次,打垮了一個被異獸完全統治的星球。

異獸是全宇宙的公敵,它們繁殖能力極強,熱愛廝殺,並且報復心極強。茫茫宇宙間,打垮百萬異獸並且全身而退的,隻有霧星做到了。

“竟然這麼厲害……”

檢索完異獸這個詞條後,蘇茶也為霧星人的戰鬥力感到震撼。

有關霧星流傳的消息並不多,其中沒有一條和出生率有關。外界並不知道霧星出生率極低,貿然泄露可能會給霧星帶去麻煩。

伽藍星和霧星相隔甚遠,不算一些荒星,至少隔著一百多個星球。想要過去,首先需要橫穿星際戰場,那裡素有宇宙的絞肉盤之稱。

好不容易投了個好胎,卻回不了家,蘇茶沉思間,外面忽然有人在說話,隨之而來的是敲門聲。

“請進。”

沈寧澤年長他一些,雖然瘦弱,但個子還是要比蘇茶高一些,準備關門時,被親衛阻止了。

親衛受命保護蘇茶,自然不可能讓人隨便和蘇茶獨處一室,哪怕對方看上去再弱小。

沈寧澤並不在意,緩慢走到不遠不近的位置,坐在靠牆邊的凳子上,微笑道:“實在沒忍住過來打擾一下,平時我都沒什麼可以說話的人。”

“請說。”蘇茶望著他,擺出傾聽者的狀態。

因為年幼,故作老成的樣子讓整個畫面顯得有些怪異。

這讓準備從同病相憐找切入點拉近關系的沈寧澤沉默了,所幸示好這件事不難,沈寧澤拿出準備好的一瓶千紙鶴。

“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收到了這個,它給了我力量。”沈寧澤放在桌子上:“送給你,希望這份祝福也能傳遞給你。”

蘇茶的視線落在瓶子上。

系統也送給過他禮物,那時他剛被從族中救出,重傷垂死,系統送了一個巫蠱娃娃,原話是:“希望這份詛咒能傳遞到你仇人身上。”

沈寧澤看他莫名其妙就走神了,咳嗽了一聲喚回蘇茶的注意力。

“謝謝,我很喜歡。”

沈寧澤其實並不想主動接近蘇茶,任何一個可能引起別人疑心的動作他都在避免。但蘇茶身上著實有太多說不通的點,譬如他分明竊聽到對方要幾百平米的床,到了媒體面前,又表現的過分含蓄。

面對面坐在一個空間,這種古怪的感覺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在不斷增加。

沈寧澤視線落在放在病床邊的通訊器:“要加個好友嗎?”

蘇茶沒有拒絕。

通訊器自帶了一些軟件,其中就有使用最頻繁的社交app,蘇茶注冊了賬號後,通過了好友申請。

“不開心的時候可以隨時找我。”沈寧澤走之前說道:“有時候說出口會好很多。

蘇茶點頭,在他出病房後,再度拿起通訊器惡補相關星球間的知識。

太陽落山前,消息框彈出通知,是沈寧澤發來的圖片:一朵特殊形狀的烏雲。

蘇茶站去窗邊,從這裡也能看見。

不得不說沈寧澤的接近是恰到好處的,對他無比親善的原因也很充足,兩人都是受害者,也是幸存者。在隨後的聊天中,沈寧澤主動提起一年來自己始終被噩夢環繞等事情,似乎有意無意的將話題朝基地的方向引。

隻是他的火候把握的太過到位,蘇茶偶爾也會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夜晚驟降一場暴雨,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沈寧澤就敲響了病房門。

“要不要出去透口氣?”他笑眯眯道:“這種天氣大家都撐著傘,沒有人會注意到你。”

下樓走一圈罷了,親衛也在,蘇茶也想呼吸口新鮮空氣。

兩人在醫院後門的大樹下停步,沈寧澤正饒有興趣地看著蝸牛從樹幹上一點點往上爬。期間他看了眼蘇茶:“其實昨天我就想問,你為什麼一直穿著雨衣?”

蘇茶籠統地回答:“幫我控制精神力用的。”

沈寧澤看著沒太在意。

夏天的暴雨天氣也不會冷,但他穿著件厚外套,還時不時朝掌心哈口氣驅寒,笑容始終如一:“謝謝你。”

“嗯?”

“你算是我第一個朋友。”沈寧澤緩緩道:“一直以來我過分依賴醫院裡的人,不想離開,但我現在想試著接受他們的意見,去浮奎島住。”

他看著蘇茶:“接觸一下外面的世界,認識新的朋友也很好。”

“我支持你。”

沈寧澤朝他走近一步:“聽說浮奎島建有一座樂園,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去那裡玩。”

蘇茶發過去了一張自拍:“你帶著它,就相當於帶著我了。”

“……”沈寧好像反應過來什麼:“你不去浮奎島?”

“我要去上學。”

沈寧澤流露出一抹向往:“上學……”喃喃了一句後,問:“你去哪所學校,我們可以一起。”

蘇茶:“第一軍校附中。”

這一次沈寧澤沒有來得及收斂、當然他也沒必要控制神情中的震驚。第一軍校附中,稱得上是帝國門檻最高的學校。

遠處傳來車轱轆壓過水坑的聲音,蘇茶看了下時間:“應該是接我的車來了。”

他讓親衛過來幫著舉一下傘,突然虛握住沈寧澤的兩隻手:“看著我。”

沈寧澤不解看過去。

四目相對,蘇茶沒有一點預兆地放飛自己的歌喉:“那一天早晨,從夢中醒來,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雨天,手拉著手,一個人目不轉睛對著另外一個人唱歌,曲折壯闊的歌詞讓親衛覺得不錯,但這畫面讓他著實無法去靜心欣賞。

另一位親衛已經稍微遠離了一步,企圖和詭異的場景切割開。

“朋友……”蘇茶的聲音猛然拔高了八度:“再見!”

沈寧澤眼皮一跳。

車停在幾米外的地方。

蘇茶穿著雨衣,將傘留給了他。

親衛和蘇茶一並上車,到底是沒忍住說了一句:“這種交朋友的方式,不太主流。”

他已經盡可能用不傷人的字眼去形容。再直白點說,沒有人會和一個神經質多加來往。

蘇茶上車低頭的瞬間開口道:“你說得對。”

所以如果沈寧澤依舊想要維持這段關系,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從後車鏡中,還能瞧見沈寧澤撐傘一直看著車離開的樣子,蘇茶沒有多看,收回視線降下車窗透氣。

哪怕對方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和沈寧澤也不適合做朋友,活體實驗的餘孽在暗中虎視眈眈,指不定就會把目光從他身上轉移到沈寧澤身上。自己可以在軍校避難,曾是實驗體的沈寧澤卻有可能再次被盯上。

車子穿過繁華的主城區,停在馬路旁。

“到了。”親衛出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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