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誘為己有》, 本章共3858字, 更新于: 2024-12-05 15:32:58

  “好。”


  盛又夏給她買好了票,傅偲拖著行李箱進去了。


  剛坐上高鐵,她就給孫天諭發了條消息,將票根發給她看。


  孫天諭一看,好突然啊,立馬語音電話殺過來。


  “你都不事先說一句的呀,我馬上收拾收拾去接你,恭迎小公主!”


  “天諭,我今天離婚了,本來以為還要拖一段時間,沒想到他籤字了。”


  孫天諭在電話裡停頓下,失戀的滋味不好受。


  不過這也算擺脫渣男了。


  “這是好事,等著,姐姐一會就到。”


  傅偲到了揚州,以前所有的那些不愉快的事,就被翻過去了。


  沒過多久,她就拿到了她的離婚證書。


  傅偲將它放在箱子裡,跟她所有的過往一起塵封。


  孫天諭性格開朗,活潑,即便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也很快就能跟周邊的人處得很好。


  傅偲漸漸喜歡上了這裡,希望也能漸漸地,將心裡那個人徹底刨出去。


第615章 他受的罪,就是她想看到的嗎?


  趙薄琰出事後,肖美闫再沒拋頭露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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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先生過去的時候,她正在佛堂裡念經。


  他在外面等了會,最後沒耐心了,才推門進去。


  肖美闫手裡掛了一串佛珠,男人走到她身邊去,望了眼她消瘦得隻剩下一副骨架子了。


  “薄琰出事了,你也不能這麼自暴自棄,身體要垮了怎麼辦?”


  肖美闫依舊閉緊眼簾,念著佛經,趙先生嘆口氣,“我也想了不少辦法,但薄琰自己認得罪,沒辦法啊。”


  肖美闫放下了雙手,“我不怪任何人,接下來的三年我打算吃素,哪也不去了,就在這等著我兒子出來。”


  “我原本就不願意被卷入這些混戰中,如今更加想過一些平靜的日子。”她站起身來,人因為營養不良而差點跌倒。


  趙先生忙握住她的手臂,肖美闫順勢偎在他懷裡。


  “薄琰的事,我知道跟大太太脫不了關系,但我沒有證據……算了,以後我都躲著她一點,隻求她能放我一條生路……”


  肖美闫說到傷心處,眼淚肆流,她用手帕擦拭著眼角。


  趙先生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本不想接的,不過看了眼來電顯示後,他往邊上走了兩步。


  “喂?”


  那邊似乎傳來了女人的哭聲,趙先生聽完描述,神色掩不住的大驚,“我馬上過來。”


  肖美闫雖然有了些年紀,但風韻猶存,特別是哭過的一雙眼睛,瞅著依舊楚楚動人。


  “我有點急事,要出去趟。”


  肖美闫不會多問,乖順得很,“好,我一會正好要抄兩卷佛經,你去忙你的事吧。”


  還是她最善解人意啊。


  趙先生快步離開。


  他在外面又搭了個年輕的姑娘,肚子剛顯懷,這會卻遭遇了意外。


  趙先生恨得牙痒痒!


  這事八成又是他那原配幹的,他真想把她給捏死啊。


  眼見男人出去,肖美闫冷嗤了聲,趙先生有一個趙薄琰就夠了,她倒要看看,誰還能背著她生得出孩子?


  趙薄琰隻是進去了,但以後總有爬起來的機會!


  *


  傅偲在揚州的一條巷子盡頭處,開了家琴行。店面不算大,但布置得很有格調。


  剛開始生意平淡,不過她耐得住寂寞。用孫天諭的話說,本來家裡也不是缺錢的人家,就算是慘淡到一天開不出一張單子,傅偲依舊能夠坐在院子裡,沏上一壺茶,看著夕陽西落,看著馬路上的人悠闲遛狗。


  這就是富養千金的底氣啊。


  “天諭,我們也養條狗吧,沒事就帶出去遛遛。”


  “行啊,附近就有寵物店,我們一起去挑。”


  傅偲躺在椅子上,身上蓋了條輕薄的毯子。


  這會沒有人,孫天諭讓她眯會,“六點鍾有個預約的客人過來看琴,我先去備點吃的。”


  “嗯。”


  遠處有退休的老奶奶在練嗓子,以前是京劇團的,如今依舊老當益壯。


  傅偲一點都不覺得吵,反而這樣的環境下讓她覺得心安,四處都有人家,熱熱鬧鬧的。


  她被包圍在其中,她覺得很安全。


  傅偲很久沒有夢到趙薄琰了,但這一次他卻真實地出現在她的夢中。


  他依舊是那頭被修剪過的短發,他穿著傅偲以前送他的一套西服,但不知道為什麼,衣服穿在他身上很大。


  他的肩膀都縮小了一大圈,似乎沒有一點肉,全靠著骨架在支撐。


  傅偲不敢湊近去看,趙薄琰也不上前,兩人就隔著幾步遠的距離相望。


  傅偲的視線從他的手臂處往下落,看到他兩隻手垂著,但鮮紅的血順著他的指尖一直在滴。


  趙薄琰的腳邊已經暈開了一大圈。


  傅偲想拔腿就跑的,可雙腳一點力都使不出,隻能像根鋼釘一樣被扎在原地。


  趙薄琰把手抬了起來,“你不是想離婚嗎?不是想籤字嗎?用我的血籤……”


  “別過來!趙薄琰,我們已經劃清界限了。”


  他居然能動,傅偲隻能看著他一步步走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趙薄琰抬手摸到傅偲的臉,她臉上被沾到了滑膩的血,她在夢裡面使勁掙扎,“我已經躲開你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傅偲驚醒的時候,恰好孫天諭過來,眼看她滿頭大汗,滿眼都是陷入噩夢中的混沌,孫天諭趕緊遞給她一杯水。


  “偲偲,做噩夢而已,快喝兩口水。”


  傅偲用力在心口處捶了兩下,等到自己徹底清醒了,這才重重地吐出口氣。


  “夢到趙薄琰了?”


  “嗯。”


  “別說是夢到了,就算他哪天真找來了都不用怕!偲偲,你又沒做對不起他的事,是他背叛了你們的感情,是他管不住他的弟弟。”


  傅偲擦著汗,是她想得太多了,她在趙薄琰心裡沒有那麼重要。


  再說三年的時間呢,到時候都會好的。


  監獄內。


  入了夜,一片安靜,四周靜悄悄的,趙薄琰睡眠時間很少,任何一點吱嘎聲,哪怕是有人起夜的窸窣聲,都能讓他迅速清醒。


  他躺在床上沒動,聽到聲音似乎並不是一個人發出來的。


  他們已經盡量放得很輕了,連鞋子都沒敢穿,腳在地上慢慢地拖過去,來到趙薄琰的床邊。


  其中一人迅速躍到他的床上,剛要跨坐在趙薄琰身上,將他控制住,但身子還沒坐下去,他就被趙薄琰肘部狠狠擊中太陽穴,人也撲通一聲摔回了地上。


  趙薄琰撐坐起來,一腳將另一人踹開。


  手臂因為用了力而疼痛難忍,骨頭根本來不及長好,就要接受新一輪的反擊。


  面對有人飛踹過來的腳,趙薄琰根本騰不出別的心思,他隻能下意識抬手。


  臂骨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上半身往後撞在了牆壁上,但是趙薄琰絲毫沒有躲的意思。


  他身手好,哪怕對方以少敵多,但隻要他不先放棄,他總能找到活路。


  一場混戰結束後,趙薄琰一條手臂垂著,五指用不上一點勁。


  他臉上也掛了彩,他低垂著頭,看著血一滴滴,滴在他的面前。


  這就是傅偲想看到的嗎?


第616章 虛驚一場,不是他


  家裡的兩個兒子一前一後出事,趙先生自顧不暇,恨不得跟趙薄琰直接劃清界限。


  趙正豪那會,趙家也算是拼力救了幾次的,可這回又不一樣。


  他就算想撈人,傅家那邊肯定也不會同意,與其再把人得罪了,連帶著他也受到牽連,還不如讓趙薄琰自生自滅。


  監獄內,冰冷的地面上躺著幾個人。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但是卻沒有一人過來,趙薄琰抬手擦拭著嘴角。


  他躺回床上,滿嘴的血腥味被他生咽入喉中,那些人互相攙扶著爬起來,趙薄琰翻身面對著他們。


  他將一條手臂抱在身前,聲音冷冽得跟寒冰一樣。


  “你們要麼就直接把我弄死,要是沒那本事,大晚上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那幾人被揍得不輕,其中有一人還被踢中了命根子。


  他感覺自己要廢,那邊腫脹得厲害,路都走不動了。


  “教訓你不應該?你以為你是個什麼好鳥,你犯了什麼事進來的,你心裡沒點數?”


  這樣的罵名,勢必要跟著趙薄琰一輩子,所有人的話裡都可以帶著侮辱,帶著攻擊性。


  他們恨不得說,他就不該活在世上。


  “要是我,別人給我一把刀,我立馬就自殺死在這。”


  他們的終極目的,就是‘照顧’好趙薄琰,要是把他逼得活不下去,他自己厭世不想活了,那更好。


  趙薄琰身上被子都沒蓋,直挺挺地躺在那,想讓他自己動手解決,那不是想得太美好了麼?


  “我當然不是什麼好人,我犯了什麼事,我自然也是清楚的。我看你們其中,也有長得挺清秀的……”


  最瘦瘦高高,最年輕的那個男人嚇得腿一夾。


  這話什麼意思啊?


  他都聽不懂了!


  趙薄琰那眼神在幾人間逡巡,“還真是什麼款都有,每款還都不一樣,挺好,挺有趣。”


  “你什麼意思!”死變態,不會是在想什麼變態的事吧?


  “三年時間太長了,關在這憋屈,你們受得了嗎?”


  他這話一問出口,對面的幾個大男人心態崩了。


  “來這是好好改造的,受不了什麼?”


  趙薄琰笑了一聲,“睡吧。”


  “……”


  靠,到底什麼意思啊。


  把話說說清楚啊!


  趙薄琰閉起眼簾,但他還是不敢放松警惕,他整晚都處於缺覺淺眠的狀態,從住進來的第一晚起,神經就高度緊繃。


  快到清晨的時候,對面床傳來嘎吱一聲。


  趙薄琰沒有睜眼,但這一點點風吹草動足夠他整個人驚醒,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想到有可能因為這一點疏忽就遭人暗算,他後背攀爬上一層湿漉漉的寒意。


  那人穿上鞋,睡得迷迷糊糊,走路有明顯的拖地聲,看來並不是要過來偷襲的。


  很快,傳來一陣肆無忌憚的撒尿聲。


  趙薄琰睜開了眼簾,他坐起來的時候一點聲都沒有,走路更是悄無聲息,他漸漸走到那人的身後。


  趙薄琰站定時,那人還沒察覺到,他正叉著雙腿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趙薄琰猛地一抬腿,男人就覺得尾椎骨遭遇到重擊,一陣刺痛加火辣辣的感覺蹭得往上蹿。


  他在原地搖晃兩下,然後腿不聽使喚地發軟,居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你想幹什麼?”


  趙薄琰往他背後踹一腳,他身子往前撲,栽進了方便池內。


  動靜聲太大,把同監室的人都給吵醒了。


  他們慌慌張張跑過來,趙薄琰已經做完這一切,正在往回走。


  幾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


  他們來到方便的地方,看到一個屁股高高地撅著,腿分開……


  年紀最小的那個已經不行了,“他幹了什麼?他到底幹了些什麼啊!”


  “嘔——”


  趙薄琰躺回床上,他也不指望再睡了,也睡不著了。


  他什麼可能性都想過,如果對方是衝著要他命來的,他就算不能把這些人全部帶走,也要帶上一兩個,這樣黃泉路上才不會寂寞。


  但如果對方隻是衝著教訓他來的,是給他吃點苦頭的,那麼他也要抓著一兩個重點還擊。


  在這兒沒有誰比誰更能打,隻有誰比誰更狠。


  那幾個人攙扶著同伴過來,被他踹了一腳的男人至今還跟半癱瘓一樣。


  褲子被人提上去了,他們著急把他放到床上。


  “要不要喊人啊?會不會出事?”


  男人自己心裡有數,就是又酸又疼,但不是完全不能動。


  廢不了。


  “躺一會就行了,沒有大礙。”


  那些人坐在對面的床上,虎視眈眈地盯著趙薄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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