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本章共3481字, 更新于: 2024-12-03 11:10:20

  泛著涼的手指輕輕按壓在患處上,帶來點點刺痛與痒意,流景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默默咽了下口水。


  “抬頭。”還不知自己被盯上的帝君淡淡指揮。


  流景識趣抬頭,將纖細的脖頸暴露給他。


  非寂垂著眼眸,近得能聞到她身上淺淡的氣息,剜了一點藥膏繼續塗抹,夜明珠識趣地暗了些,寢房裡的光線突然變得昏暗曖昧,非寂卻好像沒有發覺氣氛的變化,專注塗完藥後便隨手把藥膏放到了一邊。


  “睡吧。”他說。


  “就……睡了?”流景表情微妙。


  非寂看過來:“你還想做什麼?”


  “什麼都不想做。”流景一本正經。


  非寂便沒有再問,更衣之後便躺下了。


  流景眨了眨眼,默默躺到他身側。兩個人筆直筆直的各自蓋著被子,正經得像在躺棺材板。


  許久,夜明珠徹底暗了下來,黑暗中兩人呼吸清淺,不知不覺便是同一個頻率。


  非寂說要睡覺,似乎真的隻打算睡覺,躺了半天動都沒有動一下,流景等得耐心耗盡,一個翻身壓了過去,任由長發傾瀉落在他的身上。


  黑暗中,非寂呼吸一頓:“不是什麼都不想做?”


  “帝君,太口是心非是會受懲罰的。”流景指尖撫過他的眉骨,又順著鼻梁一路往下,直到心口才緩慢地打著圈。


  非寂沉默許久,卻還是伸手握住了她的雙臂。


  然後是慢吞吞的顛倒姿勢,等流景重新落在床褥上時,仿佛已經過去了一百年那麼久,兩個人沒有言語,隻是在黑暗中摸索著吻上對方。

Advertisement


  極致的黑暗,連呼吸都在克制,流景卻不喜歡,一隻手悄無聲息伸進被子,成功攪亂了非寂這攤死水。


  非寂克制地昂起頭,平復幾次後才勉強開口:“早知你言而無信,本座就該將你關在無妄閣繼續面壁思過。”


  “流景已經知道錯了,還請帝君恕罪。”流景親了親他的唇角。


  “恕罪?”非寂冷笑一聲,呼吸卻是灼熱,“本座等了你一個月!”


  “是一個月零四天。”流景更改。


  “零三天。”非寂再次更改。


  流景沒忍住樂了一聲,下一瞬便是狂風暴雨。


第59章


  流景和非寂在屋裡待了三天,三天一過,原本隻有三成的修為提升到了四成。


  流景將靈力運行一周,樂呵呵捧住非寂的臉:“不愧是帝君,真好用。”


  “注意措辭。”非寂清冷地掃了她一眼。


  流景朝他拋了個媚眼:“事實嘛。”


  非寂將她的手撥開:“本座還想問你,這兩個月都幹什麼吃了,修為不進反退。”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什麼都不做都能感覺到靈力流逝,”流景伸了伸懶腰,“但回來之後便沒那種感覺了,帝君,你說我不會是中毒了吧?”


  “什麼毒需要你回到冥域才能解?”非寂反問。


  流景想了想:“還真有這種毒。”


  非寂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頓了一下後表情泛冷:“什麼毒?”


  “一味名叫非寂的毒。”流景一本正經。


  非寂:“……”


  多少次警告自己別接她的話卻仍然上當的帝君沉默片刻,起身就要離開,流景笑著跪在床邊,從背後抱住他的腰,非寂微微一頓,卻還是停了下來。


  “非寂。”她第一次以流景的身份當面喚他名字。


  非寂心口一悸,卻不合時宜地想起某個人。他蹙了蹙眉壓下思緒,抬手扣住她的指尖:“膽子越來越大了。”


  “膽子不大,敢一直糾纏你麼,”流景故作憂愁,“鬧了三日,隻怕他們又要說我荒唐無狀穢亂後宮了,唉,誰讓我太討帝君喜歡呢,有時候得寵也是一種……”


  非寂面無表情轉過身來,流景瞬間閉嘴。


  “怎麼不說了?”他問。


  流景輕咳一聲:“怕再說下去,帝君又要我做什麼先鋒軍。”


  見她還敢提起前事,非寂當即捏住她的臉:“本座似乎記得,你閉門思過還未結束吧?”


  “疼疼疼,帝君疼!”流景抓著他的手腕叫屈。


  非寂冷笑一聲松開手:“本座不疼,也沒用力,你少裝相。”


  流景見被拆穿,立刻就不裝了:“帝君當時隻說罰我閉門思過,卻沒說要罰多久,後來答應讓我去凡間找表弟,不就代表結束了嗎?”


  “你犯這麼大錯,隻思過兩三日?”非寂反問。


  流景沉默片刻,突然往後一仰躺倒在床:“那你殺了我吧。”


  非寂:“……”


  “殺吧殺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流景破罐子破摔。


  “無聊。”非寂掃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流景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確定他走了之後又坐起來,醞起靈力查探小腹的情況,果然感覺到腹中那團靈氣比之前要濃了許多。


  早在半個月前,她便隱隱有了猜測,但一直沒有證實,直到這次與非寂合修之後,才確定了十之七八。


  但剩下那兩三分,還是得專業的來,所以得找個機會去見一見斷羽,如果是她猜想的那樣,有些事興許可以峰回路轉柳暗花明……流景摸了摸小腹,心情愉悅地伸了個懶腰,正要下床去尋非寂時,乾坤袋突然動了動。


  她停頓一瞬,從裡頭取出一塊空間玉佩,打開之後便和躲在裡面的小月亮對視了。小月亮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從玉佩裡爬出來,跳到她掌心開始打盹。


  “怎麼瞧著比之前又小了點,”流景摸摸她的頭,“玉佩裡的精純靈力對你也沒什麼用了嗎?”


  小月亮給出的回答,是慢吞吞蹭蹭她的手指。


  流景無奈一笑:“生死一事,即便是三界之主,也無法左右更改,小月亮,我真不知該如何幫你了。”


  小月亮困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但察覺到她的失落,仍堅強地看著她。


  流景嘆了聲氣,伸手摸摸她的頭:“玉佩裡的靈力雖然沒什麼用,但總比外頭好,你神魂太弱,隻有待在裡頭才會舒服些,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


  小月亮點點頭,終於忍不住睡了過去。


  流景看著她恬靜的睡顏,靜了許久才將她送回玉佩。


  安頓好了小月亮,先前的愉悅也散了不少,流景簡單收拾一番,便徑直往樓下去了。


  還有幾節樓梯到大殿時,便隱約聽到‘議和’‘攻打’之類的字眼,她當即就要扭頭上樓,卻猝不及防和非寂對視。


  他用眼神示意她過來。


  ……不利臺什麼都好,就是不該把議事的大殿和寢房放在同一個樓裡,導致她隨便下個樓都能摻和到其他界域的政事裡。上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不想打仗後,鬼將們看她的眼神都透著不善,這回一瞧見她又出來了,一個個的雖然給面子安靜下來,但眼神明顯透著不歡迎。


  流景故作不知,慢吞吞走到殿內:“帝君。”


  “冥妃娘娘,見了帝君該行大禮。”雖然上次議事已經親眼目睹對冥妃不敬是什麼下場,但還是有人存不住氣了。


  流景淡定執手,垂著眼眸便要下跪,一股無形的靈力卻制止了她。


  她驚訝抬頭,對上非寂不悅的視線後停頓一瞬,又默默站直了。


  “賜座。”非寂淡淡開口。


  雖然冥妃聲望風評都不怎麼樣,但帝君還是無人敢置喙的,聽到他親口為流景解圍,先前故意找麻煩的鬼將汗都要下來了。


  但難得的,非寂並沒有罰他。


  大殿之內持續安靜,在沒有確定目前情況如何前,沒有人敢再輕易開口。


  流景清了清嗓子,用微弱的聲音把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過來:“帝君,您召我來所為何事。”


  非寂掃一眼狸奴:“告訴她。”


  狸奴應了一聲,一本正經走到流景面前,還沒開口就看到她朝自己眨了個眼。


  狸奴險些笑出來,一抬頭對上非寂冷淡的眼眸,當即又嚴肅起來:“事情還得從舟明回天界說起……”


  他把探子們回歸、陽羲求和的事一一說明,便識趣地退到了一旁。


  流景不明所以:“帝君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非寂斜靠在王座上,視線從在場所有人身上一一掃過,直到所有人都低下頭才緩緩開口:“左邊那波,是主戰的,右邊那波,是主和的。”


  流景頓了頓,才發現雙方幾乎一半一半,難怪一直爭執不休。


  “你怎麼看?”非寂這才看向她。


  流景訕訕:“我的想法未曾變過。”


  “本座主戰。”非寂直直與她對視。


  主戰的那群人頓時眼睛一亮。


  流景先是怔了怔,接著意識到他是在等自己說服他,若是可以說服,便與天界籤訂和平契書,若是不能……她抿了抿唇,突然笑了。


  “帝君主戰,是覺得一定能贏天界?”她問。


  非寂:“天界剛經過一場戰亂。”


  “可你去了那麼多探子,卻隻帶回一個結果,即天界未受太大影響,攻防也並未變得薄弱。”流景噙笑。


  非寂:“或許是假象。”


  “若非假象呢?”


  “以冥域如今實力,不懼天界。”非寂回答。


  “那是身為攻方不懼天界,大不了兩敗俱傷,可作為守方呢?”流景失笑,“天界之主都說了,冥域若敢進攻,她便拼著你死我活的陣勢派大軍攻打冥域,我覺得不是玩笑話。”


  殿內漸漸騷動,有支持者有反對者,但礙於帝君在,無人敢大聲喧哗。


  “身為攻方,即便失敗也最多折損些兵將,說句殘忍的,他們本就為戰爭而生,折在戰場上也算死得其所,可若身為守方,一旦失敗,死的便是黎民百姓了,冥域不知有多少子民,雖為魔為鬼,卻沒什麼修為,體魄有時還不如凡人,他們一輩子安安分分過日子,若因為帝君一句‘不懼天界’而死,又該找誰說理去?”


  “冥域子民才沒有那麼貪生怕死!”有主戰者忍不住開口。


  流景隻當沒聽到:“即便帝君運氣好,攻也好守也好都贏了,帝君打算佔了天界之後如何?還是上次說的那些,派兵遣將駐守嗎?隻怕魔兵鬼將受不了那種純淨之地,更別說尋常子民們了。”


  “無法長期守著,更不能讓子民遷都,屠戮無辜更是會遭天譴,天界對帝君而言,就是塊燙手山芋,拿到了也未必守得住,無非是掠些法器寶貝回來……法器寶貝也未必是什麼好東西,以陽羲的性子,隻怕在你攻入天界之前,就將所有好物都毀了,寧可玉石俱焚也不給你佔便宜。”

潛力新作

  • 深情男配今天崩了嗎

    深情男配今天崩了嗎

    食用指南:本文充斥狗血、修羅場、火葬場。快穿,遊戲世界無CP,現實世界1V1,受屬性天然渣。

    奪夫

    奪夫

    "我是紈绔公主,看上了已有婚約的步池。 我故意傳出步池落榜的消息,甄家庶女立即與他解除了婚約。"

    老闆分化成Enigma之後

    老闆分化成Enigma之後

    同為 Alpha 的高冷老板二次分化成 Enigma 之後: 「沈助理,你身上好香。」 我不解風情:「應該是沐浴露的味道。」 「沈助理,我可以湊近聞一聞你的味道嗎?」 我義正詞嚴:「不太好,我們 EA 有別。」 「沈助理,我忍得很難受,求你幫幫我。」 我…… 我睡完就當無事發生。 後來,他反剪我的雙手扣住,從身後將我抵在墻上。 我討饒:「時總,我錯了。」 他冷哼一聲:「錯了就不準再逃。」

    罪臣之女

    罪臣之女

    我進宮那年,隻有 14 歲。人人皆知我是罪臣之女,派我最臟的活兒,分我最硬的床。不,那不是「床」,嬤嬤說通鋪不夠睡了,指著墻邊一堆碎磚,讓我自己壘個能躺的地兒,便是床了。 我壘得又快又整齊,那些小宮女很好奇,說官家的小姐,怎麼會幹這種活兒? 呵呵,她們是沒看到我的手。 我的掌心結著厚厚的繭子。這哪是官家千金的手,這是村姑的手。 沒錯,我整整當了六年村姑。 野性難馴,亦不良善那種。

  • 六出

    六出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幹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

    共佔春風

    共佔春風

    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得了狀元,卻沒有如約回來娶我。 另一位竹馬說:「要不然你嫁給我怎麼樣?」 我還沒說話,身後傳來未婚夫的聲音:「我就是晚回了幾天,又不是死路上了!」

    十六娘

    十六娘

    我被魏昭娶為正妻的時候,整個上京城都在笑。昔日眼高於 頂的魏家大少爺,落魄鳳凰不如雞,最後隻娶了一個燒火做 飯的丫頭為妻。後來魏昭功成名就,想嫁他的世家貴女多

    強種博主,整治內娛

    強種博主,整治內娛

    "我是一名小有名氣的影視解說博主。 因為吐槽一部正在熱映的電影,像一坨屎。"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