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是我的姑娘》, 本章共2864字, 更新于: 2024-12-02 15:15:24

  隻留下一路溫柔的、雪白的光影。


  沈澤怔了會兒,看著那片路上的光影道:


  “沒看到。考試去吧,快到點了。”


  第93章


  岑明傑一路上都對他驚鴻一瞥的那姑娘念念不忘,就連在走廊等候的時候都對那姑娘的氣質嘖嘖稱奇。


  岑明傑:“可惜了,沈澤,你竟然沒見到,那姑娘長得那叫一個仙氣繚繞啊。”


  沈澤懶得搭理:“哦。”


  “臉看得不太清楚,說真的,美人在骨不在皮。”岑明傑拿著紙筒拍了拍手心兒,“那姑娘穿著條紅裙子,跟團兒火一樣,臉又白,眉如遠山目光潋滟——到底是哪個院的呢?怎麼連聽都沒聽說過?”


  沈澤說:“看那樣子,應該是學藝術的吧。”


  岑明傑由衷道:“太有氣質,真的驚了。”


  沈澤想到那個女孩身影,沒來由地心裡一陣燥熱。


  可是他明明隻見了一片裙角。


  那朱紅的裙角上以粗線繡著菱紋,綴著木珠和流蘇,裙擺下現出白生生的一隻腳腕,凍得有些發紅,脆弱又纖細。


  ——像他的姑娘的幻影。


  走廊裡人聲嘈雜,沈澤來自己學院的樓的次數不多,但光華好歹是號稱他們圓明園職業技術學院最富裕的一個院了——各類設施都出類拔萃,放到別的院的樓,哪個院能富裕到安上那麼有設計感和現代感的桌椅?


  可是那個女孩子……明明隻是個背影,卻透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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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澤發起了呆,也不想準備口試了,茫然地望著窗外。


  窗外刮著風——柳枝被吹得四散,割出一塊塊的天,百年前就如此,年年皆然。


  岑明傑隻覺得沈澤有種奇怪的安靜,問:“怎麼跟被勾了魂似的?”


  沈澤想著那片紅色的裙擺,擺了擺手:“沒怎麼。”


  她如果穿了紅裙子,沈澤想,大概也就是那個樣貌了吧。


  夕陽沉入湖底,金紅的餘暉映著冬日的高塔,雲似火燒。


  考完口試出來,沈澤隻覺得像是被活剐了一層皮——他掏出手機,發現顧關山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關山山萌萌地問:“考完了嗎?”


  沈澤笑了笑,回道:“——考完了,和舍友一起,準備去吃飯。”


  關山山心情很好地說:“多吃點好吃的喲!我聽說你們學四比較好吃?”


  沈澤笑了起來:“老黃歷了,是燕南。”


  沈澤隻覺得心裡發甜,顧關山的確是關心他的,他將卷子隨手塞回書包裡,下樓和岑明傑他們匯合。


  沈澤樓梯間裡遇到了校學生會的幾個幹事,來這裡交表格,一行人打了個招呼。


  其中一個副部頓了頓,不好意思地問:“咱們院——這一屆,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學妹麼?”


  沈澤懵了一下:“立哥你好歹是土著,新生入學的時候應該都見過吧,我們這一屆新生對你來說還有生面孔?”


  副部嘀咕道:“那看來那個姑娘不是咱院的。”


  沈澤頭頂上冒出問號,心想什麼姑娘?怎麼又是姑娘?都和岑明傑和高巖一樣中毒了麼?


  ——但沈澤想起那角紅裙子,心裡又是一陣的發燙。


  那角裙子像是一個能化身為他心底最柔軟一角的妖怪,能吸人的心頭血。


  顧關山怎麼會回來呢,她在西半球,隔著一個太平洋再加大半個北美的距離——沈澤心裡比什麼都明白。


  沈澤送走了副部和那幾個幹事,三步並作兩步下樓。


  暮色四合,銀杏抖落一地落葉,滿地流金。


  沈澤出了樓門,才意識到那個副部為什麼魔怔了——


  那個吸人心頭血的紅裙姑娘隔著一條街,立在管院樓外的枯樹下,一襲的朱紅,裙子上刺繡大方又誇張。她的眉目看不太分明,卻能看見女孩子一截削白的脖頸,寒山雪一般涼浸浸的,說不出的勾人。


  岑明傑:“……她好像在這裡等人。”


  岑明傑被魘般地說:“——可是在等誰呢?”


  有不知哪個社團的在發傳單,那個女孩接過一張,對發傳單的人笑了起來。那發傳單的人也笑,給了她一根桃子味兒的不二家棒棒糖。


  ……


  高巖道:“……沈澤。”


  沈澤去推自己的自行車:“怎麼了?”


  高巖欠扁道:“下次再吹自己女朋友是仙女的時候,拿這個姑娘對比一下。”


  沈澤裡都不想理。


  斜陽如火,將小路和人群映得紅如血,那個女孩子的裙子像是燃起的火焰。


  岑明傑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


  沈澤努力不去在意那個仿佛能吸人心頭血的妖怪,推著自行車,朝宿舍的方向走——那個紅裙女孩站在管院樓底下。然後她在斜陽中轉過了身,朝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夕陽鍍了女孩一身柔暖的光,她看到沈澤之後溫和地笑了笑。


  視線相撞。


  沈澤:“……”


  岑明傑伸手晃了晃:“咋地了,那姑娘太好看,看魔怔了?”


  沈澤:“……”


  “男人啊,”岑明傑嘖嘖一聲:“看到好看的姑娘,拔不動步子,別看平時這麼痴情……哎!哎!!沈澤!”


  沈澤將自行車丟了,衝了上去。


  落日餘暉之中,一米八五的沈澤穿過街道,他的動作幾乎都不協調了,差點被自行車撞,他跌跌撞撞地衝那個人道歉。


  那個女孩子面容白皙,眉若遠山,嘴唇上塗了一點柔潤的唇彩,像初春的桃花。


  這是要幹嘛?岑明傑納悶地想。


  沈澤在她面前站了一會兒,岑明傑以為沈澤會去搭訕的時候——


  在寒風與夕陽中,沈澤扣住那雲霧般的女孩的頭,聲音沙啞著說了些什麼。


  ——然後他重重地吻了上去。


  夕陽沉湖,月升東山,鮮紅晚霞之中,路燈次第亮起。


  沈澤扣著顧關山的頭急迫地親吻她。他嘗到女孩子嘴裡的桃子糖味兒,嘗到甜蜜的唇彩味道,他聞到冬風之冷,聞到松針之清,聞到湖水的漣漪和香山的楓葉,聞到北平的整個冬天。


  沈澤聞到全世界。


  她怎麼回來了呢?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沈澤撬開顧關山的唇齒,那是他想念了上百個日夜的女孩兒,樹影裡顧關山生澀而柔軟地回吻他,湿湿潤潤的,卻滿是全然的愛意和順從,猶如春日的野百合。


  唇分,沈澤望著顧關山的眉眼,她眼裡都是眼淚,被親哭了。


  沈澤:“……哭什麼哭?”


  顧關山含著眼淚,結結巴巴地想躲:“這裡都、都是人……”


  沈澤使勁捏了她一把,粗聲粗氣道:“活該,誰讓你不給我打電話。”


  顧關山像個小女孩,一邊哭一邊臉紅,羞羞泣泣地說:“我……我考完試就拖著箱子回來,想著給你一個驚喜——”


  沈澤的腦子裡血管都在咚咚作響,但是該安排的還是要安排,他道:“——先吃飯,餓不餓?”


  顧關山還沒回答,沈澤攬住顧關山的腰,難耐地親吻她的淺色的嘴唇。


  “不哭了,”沈澤吻畢,沙啞道:“不許哭。”


  顧關山於是在沈澤懷裡憋住了眼淚。


  沈澤回過頭看向自己呆若木雞的三個室友。


  他拉住顧關山的手,終於有種揚眉吐氣之感,打算介紹一番自己的女朋友——但顧關山走上前去——她的眼眶仍是紅的,卻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語氣淺淺淡淡地和那三個人問好:


  “你們就是沈澤的室友嗎?”


  她的確是個美人,氣質涼而敏銳,身上有種特殊的、凌亂的藝術感。她的手指尖兒是紅的。


  顧關山慢慢地伸出手,岑明傑下意識地把手上的汗在褲子上擦了擦。


  顧關山笑起來:“你就是老岑吧?沈澤經常提到你。”


  然後她握著岑明傑的手,交握了一下。


  他們宿舍,誰都沒從震驚中緩過來……


  這是個任誰都反應不過來的場合。


  那是沈澤頭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那麼大的反應,還一把抓住那個美人就親下去了——親得還特別真情實感,岑明傑甚至一開始以為沈澤在耍流氓,打算拍照的。


  ——結果這美人,竟然是沈澤從不給看照片的女朋友本人。


  說好的北美留學黨呢?說好的天天畫肌肉男的小仙女,連沈澤的死活都不在意的小冰山呢?


  三個人都沒反應過來,這姑娘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回來多折騰啊,沈澤是不是從中戲租了個漂亮女朋友來裝逼?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


  沈澤看著那個女孩的眼神,和他每次與他女朋友打電話時一模一樣,溫柔如同一萬個灑滿花葉的春天。


  那是無法被偽裝的愛慕,無法被取代的柔情,是白鹿攀不過的朗瑪峰,是蒼狼越不過的關山月。


  沈澤囂張地、宣示主權般握著姑娘的手,對自己的舍友說:


  “介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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