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結婚前一天我有了讀心術》, 本章共3811字, 更新于: 2024-11-28 14:59:08

「她說不用管她,姐姐的婚禮重要,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我暗道倒霉,這位今天也要來陰陽怪氣我嗎?


「是嗎,我也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陸自秋抬眉,一副真誠祝福的樣子:「那祝溫小姐新婚快樂。」


他從桌上隨手拿了杯酒,朝我敬了敬,而後仰頭一飲而盡,喉結滾動時我聽見了他的心聲。


【沈延算什麼東西。】


我眨眨眼,目光悄悄在他們兩人間轉來轉去,饒有興味地端起杯飲料喝。


不是好朋友嗎,難道還有私人恩怨?


【嫁他不如嫁我。】


「咳!」我差點沒嗆死過去。這又是什麼情況,怎麼還有我的事?


兩個應該討厭我的人突然變成追求者,這事比我徒手接導彈還離譜,關鍵時刻,白衡來到我身邊,大概又是工作出了什麼問題要讓沈延處理。


他側身站在我和那兩人之間,恰好擋住那兩道讓我頭皮發麻的視線。


總算來個正常人。


然後下一秒他內心冷淡的聲音狠狠擊碎我已經被轟炸兩次的世界觀。


【明天一個都跑不掉,溫華隻能是我的。】


我徹底迷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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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一夜無眠,滿腦子是三個人的心聲,直到第二天婚禮現場我和沈延站上臺,還處於蒙圈狀態。


搶婚?


沈聽肆散漫靠在椅背上,打著哈欠玩手機,過了一會大概嫌無聊,起身慢悠悠晃出門。


沈延算什麼東西?


陸自秋和溫染談笑著,時不時看眼我身邊的沈延,一副輕松愉快的模樣。


明天都跑不掉?


白衡今天壓根就沒來。


果然是我多想了吧,昨天是幻聽吧。


我收回視線,安下心聽宣誓詞,準備和沈延完成互戴婚戒環節。


然而就在沈延即將為我戴上戒指的一瞬間,場內驟然黑下來。


驚呼聲四起,混雜著混亂的腳步聲。黑暗中有人打掉了沈延遞來的婚戒,一雙手牽住我,拉著我就跑。


真搶婚?


黑暗中他嫻熟地帶我避開所有障礙,明顯有備而來。


「沈聽肆,是你嗎?」我拎著裙擺,氣喘籲籲。


他不回答,我隻聽見沈延焦急地喊我,正要應,突然一陣失重感襲來,我被他抱了起來,話被堵回肚子裡。


整個婚禮大堂和外面的走道全是漆黑一片,在被手電筒晃到之前,他已經抱著我離開混亂吵鬧的大堂。


走道盡頭,他將我放下。借著微弱的光,我看見他抬手替我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頭發,沒等我開口詢問,他又悶聲轉身回去。


與此同時,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溫華,走!」


這才是沈聽肆。他拉著我的手腕,一路跑到後門,帶著我鑽進早就準備好的車子裡。


引擎發動,我聽見他愉快的心聲:【搶婚成功!】


我驚魂未定:「沈聽肆,你為什麼搶婚?」


從後座隻能看見他唰得一下變紅的側臉,大喊道:「因為不想你和我哥結婚,我想搶就搶了啊!」


內心卻哀怨著:【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啊!你是假裝不知道嗎?】


啊?我到底要從哪看出你喜歡我?


我無語凝噎,又問:「剛剛那個人是陸自秋嗎?」


「你怎麼知道?」沈聽肆大驚失色,又恨恨道,「他告訴你的?別理他,他不是好東西。」


「你還搶婚呢,你就是好東西了?」


他冷嗤一聲:「我哥也不是好東西。」


我和他互嗆著,在拐過一個路口時車子急停——


日光下一輛黑色轎車橫在路中間,擋住去路。看清下車的人一身裝束後,沈聽肆暗罵:


「白衡,更不是好東西。」


來人慢條斯理地從車上走下,叩了叩車窗,溫聲道:「沈少爺,辛苦你把溫華帶出來了,接下來交給我就行。」


車窗降下,白衡微微俯身,臉上客氣禮貌的笑容把沈聽肆氣得火冒三丈。不等他踹門,白衡繼續說:「你帶溫華走也藏不住她,兩個小時沈先生就能找到她,把她交給我更安全。」


「怎麼,你就藏得住?」


白衡笑起來:「當然,我是他的秘書。」


「我要藏,他想找會難上加難。」


6、


白衡把我帶去郊外一處隱蔽的住處,如他所說,沒有人來找我。


他摘下了金框眼鏡,像卸下一層面具。所有冷淡疏離被撤去,隻剩一雙足夠溫柔的眼睛。


他蹲下身替我被高跟鞋磨紅的腳擦藥,仰望著我:「溫華,相信我。」


一瞬間我落回那個備受他人指點的夜晚,掉落在地的酒杯是我心懷不軌的力證,那時他隱在人群後,神情漠然,我張嘴,卻不敢辯解。


從那天後,他再未主動與我說過話,要與我接觸的事務幾乎都是由其他秘書完成的。


再明顯不過的躲避。


我和白衡是在大學攝影社認識的,他是我學長,溫柔體貼,我就這樣暗戀了他六年。那天是我準備許久的告白之日,我滿心忐忑地送出那張精心拍攝的相片,那張載滿我愛慕之意的照片。那天最終,卻以我和沈延的荒唐一夜結束。


記憶中除了滿堂看熱鬧的人,隻剩他一雙波瀾不驚的漠然雙眼。


我隻覺得他會討厭我。與愛慕者的告白信物一同送來的是對方與他人上床的「好消息」,誰不嫌棄。


訂婚宴那天他送我回家,我在漆黑的環境裡終於敢吐出一句:「學長,對不起。」


「沒什麼對不起的。」


他回答很快,脫口而出,臉上的淡漠神情像一層面具,我窺不破他的一點情緒。


可我心裡堵得慌。


「那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難以啟齒,明明不是我做的,可為什麼找不到一點別人動過手腳的證據?


我爸被我氣得幾個月不願和我說話,繼母提出不如兩家結親把這事掩蓋過去,至少堵了別人的闲言碎語,不讓我太過難堪。


於是我咬碎牙,點頭應了這場婚事。


那天在黑暗裡,他替我擦去淚水,卻又很快收回手。


而此刻我滾燙的淚水再次砸落:「可以相信你嗎?」


他為我擦拭淚痕,這一次沒有收回手:「可以。」


心聲:【你一直都可以信任我。】


我更加繃不住情緒:「你不討厭我嗎?」


「怎麼會討厭你。」他替我擦去眼淚,眉間輕擰。


心聲:【不會再讓你受傷。】


他知道?


仿佛他也能聽見我的心聲般,他答道:「不用再害怕了,以後我會保護好你的。」


我卻從他接下來的心聲中聽見一個難以置信的名字,溫染。


酒裡的藥是溫染下的。


我一時覺得難以呼吸,胸口堵著石頭般沉重。盡管同父異母,我仍一向待她不薄,我不明白她這樣害我的目的是什麼。


身體止不住地發抖,在被親人背刺的無助淹沒我之前,白衡牽著我走到院裡,向我展示滿院待放的花,遞給我一個相機。


「這裡的景色會很漂亮,忘記那些糟糕的事吧。」


風載著他輕柔的聲音傳到我耳邊,總算壓下我心頭酸澀。


一周後,沈聽肆冒著大雨敲響房門,一進門也顧不得擦滿身雨水,甩給白衡一份文件。


「東西拿到了。」


白衡挑眉:「效率挺高,沒被打死?」


「不勞你掛心,等我哥明天發現我就該被打死了。」


這裡是難得的清靜之地,遠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後我也不願主動去想溫染究竟想幹嘛。


緩了一周後,我決定不再逃避。


我縮在樓梯上聽樓下兩人交談,看著沈聽肆脫了外套,扭扭捏捏地坐到我身邊。


餘光裡他欲言又止,愣是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我打破沉默:「沈聽肆,你來幹嘛?」


他反應很大,猛地扭身看我:「你說我來幹什麼?」


「來幫我。」我迅速接話,想起那天聽見他的心聲,「可你為什麼要幫我?」


他滿臉寫著「你明知故問」,哽了半天,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臉噌地爆紅:「你、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的表白是廢紙嗎?」


「那我再和你表白一次,我喜歡你!」


我莫名其妙:「你有過第一次表白嗎?」


他瞪大眼:「怎麼沒有?畢業那天,白色的信封,夾在書裡啊,你沒看到嗎?」


畢業那天?我皺眉回憶,那天溫染幫我拿東西,書……是她搬的。


又是她。


我揉揉臉,心裡五味雜陳:「我還真沒看到。」


沈聽肆像察覺到什麼:「那你現在知道我和你表過兩次白就好了嘛。」


他拎出一個紙袋,興致勃勃地遞給我:「喏,蛋糕。」


7、


我聽見他的心聲:【吃了甜的就不要難過了,亂七八糟的事我解決就行。】


袋子裡是我常吃的一家蛋糕店裡的巧克力慕斯,我有些驚訝:「你居然知道我喜歡這家店。」


沈聽肆有些好笑:「你有次拎著蛋糕和垃圾,走神把蛋糕扔進垃圾桶,那天上課你都蔫蔫的,我當然印象深刻咯。」


我被他逗笑,氣氛也不再沉重。


沈聽肆晚上急急忙忙又離開,白衡緊跟其後,臨走前隻對我說:


「我幫你準備刀,最後一步你來完成。」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都不見蹤影,沈氏集團資金鏈出問題的新聞卻鬧得滿城風雨。


太陽再次落下,門鈴聲響起。


拉開門,沈延略顯疲態的臉出現在我眼前。


與此同時,我聽見他冷漠不耐的心聲:【可算找到了。】


看見我的那一刻,沈延像是松下一口氣般,神情中交雜著擔憂和欣喜,讓我差點以為剛剛聽到的那句心聲是假的。


「溫華,你沒事吧?」他踏進門裡,「他們有沒有傷害你?白衡和沈聽肆,我真沒想到他們居然做出這種事來……」


他滿眼是不可置信和心痛,內心的話卻不屑又冷漠:【兩個蠢東西,差點壞我好事。】


我不自覺地攥緊手指。


沈延果然心懷不軌。他在我面前一直是溫柔體貼的形象,如果沒有讀心術,我恐怕不會發現他的真面目。


讓我沒想到的是陸自秋一同而來,他神色淡淡,疏離道:「溫小姐別怕,我們接你回去。」心聲卻咬牙切齒:【該死的沈延,馬上就能抓到你的把柄!】


沈延眼下淡淡青黑,苦笑一聲,演技好得能稱影帝:「溫華,溫老先生病危了,等你去見他最後一面,我們得快走。」


一句話炸得我滿腦空白,直到被帶到醫院我才堪堪接受這個事實。


溫染面色蒼白,趴在床邊哭得撕心裂肺,病床上的人已經蓋上了白布,醫護們嘆息著離開。


「怎麼回事?」


自年幼時父母離婚,帶回在外的小三和私生女後,我就與他不再親近。再不論怎樣,他總歸是我的父親。他雖然有心髒病,但一直休養得很好,極少犯病,怎麼會突然出事?


繼母抹著眼淚:「你婚禮上鬧成那樣,把你爸氣得夠嗆,昨天晚上突然發病,誰知道就沒搶救過來……」


一時沉寂,隻剩溫染抽泣的聲音。


宣布遺囑時我才發現他把公司和大部分財產都留給了我。我抖著手籤字,溫染飽含惡毒的心聲卻出現在我腦海裡。


【本來還想慢慢來,誰知道來搶婚這一出,逼我提前下手。】


【爸爸,別怪我換藥,誰讓你這麼偏心姐姐。】


我心中一緊。事情果然不像她們說的那樣,是溫染換了爸爸心髒病的藥,才會讓他發病去世的。


沈延,溫染,下藥,結婚,資金鏈出問題,遺產……所有事情串聯在一起,猶如一道閃光破開重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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