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冬夜吻玫瑰》, 本章共3497字, 更新于: 2024-11-27 11: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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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意識掙開,睡著後的顧嶼深沒那麼不聽話,輕松抽出了手。


  南知不再想其他,將那件短袖套到他身上,又將湿透的衣服放進烘幹機,回去睡覺了。


  -


  各種亂七八糟的畫面混雜著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沒睡一會兒,天就亮了。


  醒來時南知就跟斷片兒的一樣,花了好幾分鍾才確定後半夜發生的那些事並不是她做的夢。


  她從床上坐起來,推門出去客廳。


  沙發上已經沒人了。


  什麼都沒留下,讓她再次對自己的記憶產生懷疑。


  那個狼狽的顧嶼深是不是真實的?


  也許不是吧。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太不真實了。


  南知迷迷糊糊地嘆了口氣,又松了口氣,想再回去睡個回籠覺,一旁側門卻打開了,顧嶼深從裡面走出來,發梢往下淌水。


  “起了。”顧嶼深說。


  她有點懵,點點頭:“啊。”


  “……你還難受麼?”她又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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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天好像發燒了,我給你吃了片退燒藥。”


  顧嶼深:“應該退了。”


  “……哦。”


  她去看他臉,的確不像昨晚那麼蒼白了,也發現他已經把衣服換回來了,越過他的肩膀,昨天那件短袖整齊放在烘幹機上。


  隻是此刻身上的襯衫沒熨燙過,有些皺。


  南知局促地繞起手指。


  顧嶼深現在平靜的好像完全不記得昨晚的事了,讓她也無從開口。


  而也在這時,陳峰俞打電話過來。


  顧嶼深也看到了。


  他冷笑一聲:“怎麼,打算選誰?”


  南知:“什麼?”


  “我在你眼裡算什麼。”顧嶼深冷眼看她,“下一個打算找誰?易彬庭這種人都可以,你這幾年還真是越活越回去。”


  三兩句就挑起了南知的火。


  “顧嶼深你酒還沒醒吧?沒醒就滾回去睡,別在我這耍酒瘋!”


  顧嶼深不怒反笑,向前一步,將她逼到牆角,而後抬手撫上了她的脖頸。


  稍一用力,南知被迫仰起頭,直視進他漆黑深邃的瞳孔。


  她聽到他覆在耳邊說:“既然誰都可以,不如嫁給我。”


  作者有話說:


  誰看了不說一句顧總好瘋


  明天晚上九點更新,後面都是每晚九點準時日更噢!


  評論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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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章 巴掌


  ◎“那就讓她試試,能不能弄死我。”◎


  周越是周家獨子,父親還健在,既沒有爭奪家產的壓力,也沒有繼承家產的壓力,每天遊手好闲,日子過得很是自在。


  這天他闲來無事,下午便去顧嶼深公司找他。


  公司上下都很喜歡他,就因為自家總裁太冷漠不近人情,而周越待他們更親和,還時常帶點兒昂貴的甜品過來。


  秘書在總裁辦外,收了周越的點心,笑得一臉燦爛:“謝謝周總,您怎麼過來了。”


  “專門給你帶點心過來。”周越隨口調戲一句,又問,“你們顧總在嗎?”


  “在的,已經通報過了,您進去吧。”


  周越進去便看到顧嶼深正在工作,頭也沒抬,他嘖嘖幾聲,自顧自坐下了。


  顧嶼深籤完最後一份文件,丟到一旁,這才摸出一支煙點燃。


  脫離工作狀態,他似乎也和周越這樣的紈绔子弟沒什麼兩樣,混不吝的落拓氣質,和周越的輕浮散漫不同,他是清冷的痞。


  顧嶼深食指輕點著煙卷,忽然問:“你跟易彬庭認識麼?”


  周越:“算認識吧,怎麼了?”


  “沒怎麼。”


  周越狐疑地看他:“你怎麼突然想起他來了?人前還算是人模狗樣,背地裡挺混的,玩的也挺開,我都不常跟他們那群人聚。”


  聽到這,顧嶼深才抬了下眼皮,嗤笑了聲。


  周越剛想再問,秘書過來通報:“顧總,南總來了。”


  他淡淡“嗯”了聲:“請他進來吧。”


  周越整個懵了:“南總?哪個南總?”


  南姓不常見,整個北京城以前倒是有位稱得上的“南總”,而現在……似乎也回來了一個“南總”。


  但他還是不敢相信,南兼石怎麼會來找顧嶼深?!


  而看顧嶼深的表情便知,秘書口中的“南總”的確就是南兼石。


  周越給他比了個大拇指,一頭霧水地離開辦公室,與南兼石錯身而過。


  這麼多年過去了,南兼石沒認出他來。


  -


  而南兼石當然是認識顧嶼深的,從前住朧湖灣時其中最有權勢地位的便是顧家,後來顧父早亡登報,南兼石在國外也知曉,再往後便聽說了顧嶼深雷霆手段,顧氏不衰反盛,當真是虎父無犬子。


  隻是不知道兩家向來沒有聯系,怎麼這顧總會突然請他過來?


  “顧總。”南兼石走進去。


  顧嶼深示意面前的座位:“請坐。”


  “顧總今天請我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提親。”


  隻兩個字,南兼石卻完全反應不過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嶼深看著他,淡聲道:“不知道南、顧兩家是否願意聯姻。”


  這哪裡能叫做聯姻。


  聯姻是兩家規模相似的企業集團互利共贏的手段,可現如今的南氏和顧氏簡直天壤之別,要真是聯姻,隻有南家能佔到便宜。


  顧嶼深既然能年紀輕輕把顧氏集團做到如今地步,其中利害關系不可能不清楚。


  南兼石頓了頓,遲疑問:“顧總,敢問您為什麼會選擇我們公司進行聯姻?”


  “我和您女兒從前認識,算是了解,以顧氏如今的權勢地位其實不需要跟任何集團聯姻,但其中利益交錯也不能隨便與人結親,所以我認為南氏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這話說得很清楚,也沒有半分真正想要提親的人的客套熱絡。


  說是聯姻,實則隻是覺得南氏如今初來乍到根基不實,足夠他完全掌控。


  而在眾多可以掌控的集團裡,為什麼選擇他,或許其中還有南知的原因。


  從前南知雖不常跟他講,但南兼石也知道女兒和朧湖灣那些同齡孩子們相處融洽,但這種感情隨著地域、時間的分隔逐漸褪去,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說他們之間還有更多利益糾纏暗流湧動。


  南兼石說:“多謝顧總看得起我,但是我家女兒從小被慣壞了,這事我需要回去跟她講講,問她同不同意。”


  說來可笑,此時向南家提親的顧嶼深卻西裝革履,懶散而高高在上地坐在南兼石面前,反倒是南兼石更顯局促。


  呼出的煙霧籠在兩人之間,顧嶼深淡聲:“好。”


  -


  周越出去後沒離開,而在和秘書說話,結果沒說幾句便聽到了後面聯姻的內容。


  頓時他和秘書對視一眼,滿臉都寫著難以置信。


  秘書難以置信的是生冷不忌、冷腸冷血的顧總竟然動了結婚的念頭。


  而周越難以置信的則是這個瘋子竟然打算用聯姻來綁住南知。能和顧氏聯姻,沒有哪個商人會不心動的。


  南兼石走後,周越再次進入辦公室。


  “你怎麼打算的?”周越問。


  他很坦然:“就你聽到的那樣。”


  “跟前女友商業聯姻。”周越震驚到反而笑了,“顧嶼深,你怎麼想的?”


  顧嶼深:“南兼石昨天帶她去跟易家吃飯了。”


  周越一愣:“易彬庭?”


  “嗯。”


  關於南兼石重振旗鼓回來的事,周越也有耳聞,聽說過是易氏幫忙,這麼一來,其中前因後果便都清楚了。


  “那南知也喜歡易彬庭?”


  周越剛問出口,就被顧嶼深冷冷看了眼。


  周越笑起來:“你連這也聽不得啊?”


  顧嶼深又點了支煙,打火機扔在桌上,懶得搭腔。


  周越並不覺得南知會喜歡易彬庭,也不覺得就算南兼石起初的確動了和易氏聯姻的念頭南知就會答應。


  南知可是能把顧嶼深都磨到沒脾氣的人啊。


  性格倔且狠,本質和顧嶼深是同類人。


  “說實話啊,當初是你先跟人說了狠話,就別怪人家丟下你離開。”周越說,“現在又用手段施壓強迫人留在你身邊,哪有你這麼玩的——”


  說到這,周越還笑著開玩笑:“我勸你最近小心點,不然以南知的性格知道這事後真有可能想弄死你。”


  顧嶼深夾煙的手良久沒動。


  正當周越以為自己的話奏了效,顧嶼深忽然側頭嗤笑了下:“那就讓她試試,能不能弄死我。”


  -


  天空又開始飄雪了。


  幾天下來舞團裡大家都已經相熟,高汐和南知依然不睦,但勉強互不幹涉。


  一見下雪便有人嚷著要吃炸雞啤酒,剛好被團長聽見了:“芭蕾舞演員的人生中沒有炸雞。”


  眾人哀嚎:“沒有男朋友又沒有炸雞的下雪天還有什麼意思。”


  “你們本來就沒男朋友,可別把男朋友還跟下雪掛上鉤。”


  “團長你不懂!最近有個特別火的劇,就是講初雪天得跟喜歡的人一起吃炸雞和啤酒呢。”


  “今天也不是初雪啊。”


  “團長你也太不懂浪漫了。”


  團長:“行,那我接受一下你們的浪漫燻陶,那劇講什麼的啊?”


  “就是男女主角一不小心結婚了,婚後慢慢愛上對方的故事。”


  團長詫異:“還能一不小心結婚啊?”


  南知今天一整天都渾渾噩噩,本來在一旁正壓腿,她們交談的話傳到她耳邊,差點站不穩摔倒。


  想起早上顧嶼深那句 “既然你隨便誰都可以,不如嫁給我。”


  “……”


  神經病!


  這人怎麼年紀越大越瘋了!


  南知忍不住,羞惱到紅臉,憤憤地自言自語低罵了句。


  “滋滋姐。”有人喊她,“有電話。”


  “誰的啊?”南知問。


  那人幫看了眼屏幕:“你爸爸。”


  她拍拍臉,從杆子上下腿,過去拿手機接起來:“爸。”


  最近那先婚後愛的電視劇實在是火,盡管團長依舊理解不了“一不小心結了婚”中的邏輯線,但不影響大家探討劇情的熱情。


  時不時發出“啊啊啊啊Kswl”、“我也想閃婚了”、“什麼時候我才能有一個又帥又有錢的閃婚對象”一類的感慨。


  而此時一旁的南知眉頭越蹙越緊。


  南兼石說的話是簡單的復述,但她卻像怎麼也聽不懂似的。


  聽到最後,南知整個眼眶都漸漸紅了,不是因為想哭,而是因為憤怒。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站在一旁,脊背挺立得過去直,反而顯得有些脆弱,好像一經敲打就會徹底支離破碎。


  最後是團長最先注意到她的:“滋滋?”


  她放下手機。


  團長輕聲問:“出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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