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軟玉在懷》, 本章共3750字, 更新于: 2024-11-26 17:01:02

“沒有,現在呀……換她追我了。”


賣弄似的,不慌不忙,拖著長音。


紀雲雲直接笑出聲,半點不隱藏,“石玉,你可是真有出息呀,這也好意思跟我吹噓。你都多大歲數了?啊?快四十了吧,前妻追你,能給你美成這樣,嘖嘖,出息。”


母子倆說話一直這樣,石玉不急也不惱,反而點著頭說:“是,您說得是,您說的都對,所以請您一起去,幫忙做個見證。”


好話都不肯好好說。


紀雲雲明白,兒子這是想帶著媽媽一起出去玩了,可能是到了這個歲數想要追求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了,又或許是想要圓他小時候的夢,她都懂。


母子倆坐了一下午,面前一壺茶,兩個茶杯,偶爾響起續水聲或是換茶聲,誰也沒再說話。


南方的風徐徐地吹,樹葉輕沙沙地響,午後的陽光明媚而溫暖。


太陽落時,紀雲雲朝他探過頭去小聲地說:“你猜怎麼著,今天早上唐辛問我,怎麼追男人。”


石玉揚頭笑起來,手搭在母親肩頭,“那她可是問錯人了,當年那是我爸追的您,僥幸而已,入了您的法眼。”


誰說不是呢。


父子倆一個樣,就連心性都像,有愛好會鑽研,懂生活情趣,偏就愛端著,高高在上的勁誰受得了,真是家裡給的底氣。幸好,遇見了喜歡的女孩子是會追的,浪漫起來是會打動人心的。


石介於是,石玉也是。


石玉也不過是因為兩家人的決定,才有了這個機會僥幸入了唐辛的眼。


倒也不是說他不好,但姻緣有時就是這樣,不會單單因為你好便有機會,而是在機會來時,因為你足夠好才能成真。


紀雲雲看著自己兒子,難得感慨起時間飛逝,逍遙自在了快一輩子,竟然養出個這樣的兒子來,除了像他父親,也像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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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辛不止問了紀雲雲,還問了梁橋。


她沒什麼朋友,特別熟能聊得來的都少,何況這種事不能問自己家父母,所以除了紀雲雲,她能想到的就是梁橋,尤其梁橋是男人,總會更了解男人吧,也更了解石玉。


梁橋在電話那頭半天沒出聲,唐辛都想掛電話了,才聽見他說起話來。


“唐辛,你這是看上誰了?”


唐辛差點把電話直接掛斷,耐著性子對他說:“梁橋,你睡醒了沒有?腦子壞了吧,除了石玉,還能是誰?換個別人,我能問你麼?”


梁橋這才松了口氣,嘿嘿幹笑了兩聲:“那你就別白費心思了,玉哥不是在追你麼?你要是也喜歡他,剛好一拍即合,齊活,倆人把婚一結多好,整那些幺蛾子幹什麼?”


唐辛再一次感嘆對牛彈琴,果然不能和男人多說話,他們都有病,聽不懂人話。


電話掛了才覺得松了口氣,以後再也不問梁橋了,話都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


在網上搜了一圈也沒個結果,全是套話,沒一句有用的。


最後問到了孟既景頭上。


孟既景這人靠譜,答案就四個字:“投其所好。”


唐辛問:“他好什麼?”


對面沉吟良久,隱約傳來笑聲,伴隨著看似認真的回答:“他能好個什麼,無外乎吃喝玩樂,你可別小瞧這四個字,那要是想要玩到精髓,可真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石玉這人呀,玩什麼都好追求個極致,要玩明白了,玩透了。”


唐辛便認真起來,把他說的一一記下來,結果話風突轉。


“唐辛,你有沒有什麼對你兒子做過的,卻沒對石玉做過的事?”


唐辛一時想不起,腦袋裡一片混亂,被他剛才說過的那些一個又一個小細節滿漲著,還沒來得及消化。


孟既景也沒追問,隻說:“男人,小心眼得很,別瞧他像個大男人似的,其實都一樣,和孩子沒區別。男人要是嫉妒起來,可比女人矯情多了,你好好想想。”


電話掛了,剛巧收到梁橋發來的消息,幫她出了好幾個主意。


唐辛一看,剛好和孟既景說的對上。


唐辛突然覺得,他們倆說得對,他們倆是真正懂石玉的。


果然還是得問男人,隻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


可是,對孩子們做的那些事,怎麼可以對石玉做呢?他又不是個孩子。


第432章 花招


一行人先回上京,用石玉的話說,先準備準備,再去。


石墨滿心期待,每天都在和家裡人說起要去南極的事,家裡的每個人都配合著他聊天,免不了要問一句:“墨墨,能不能帶上我一起去?”


石墨特別想答應,支支吾吾地回:“我……讓我想一想。”


問過石玉幾回之後,回答起來便痛快了,就一個字:“行!”


於是答應的人越來越多,石墨一個個讓石玉記下來,半個月後一數,已經十來個人了。


唐辛感嘆:“再過些日子,就是全家出行了吧。”


石墨一聽,立刻給還沒聯系過的人打去視頻通話。


唐辛小聲地問石玉:“真的要去麼?會不會很冷,爺爺們受得了麼?”


石玉回道:“你兒子說了,現在是南極的夏天,是最暖和的時候,老爺子們什麼人?那是能戰勝一切的人,不怕。”


唐辛特別想打他,這種時候開什麼玩笑呢,挺正經一事。


唐辛不再懷疑去南極的事,隻是擔心太冷,長輩們是不是能戰無不勝她不知道,她擔心的是自己。


十二月的上京已經很冷了,冷得她想要回安城。


石墨的假期一請再請,幼兒園都快不要他了。


石玉會說:“不要就不要,回頭直接上學,本來就不是非去幼兒園不可,趁著現在還小,多出去玩一玩,又不是沒人陪著。”


唐辛懶得理他,默默收拾好行李,定了機票,第二天臨出門才告訴他要帶著石墨回安城。


石玉懶洋洋立在房間門口,低頭看她,好半天才說:“唐辛,你不是說要追我麼?”


就這麼追的?


唐辛一把抱住他,揚著腦袋往他臉上蹭,一邊親一邊小聲地說:“你等著,我會來追你的,此時不走,就沒有彼時的來,你就感受不到我在追你。”


真他媽的……小丫頭片子,還跟他玩上這一套了,就像個女騙子。


石玉二話沒說,把母子倆送上飛機,分別時石墨抱著他依依不舍,涕淚齊流,不知情的看了還以為生離死別。


“爸爸,你要來接我呀,我們說好了的,我們要去南極的,爸爸……”


哭得特別可憐,特別慘。


眼淚一直流,不影響小心思全掛在臉上,那是舍不得爸爸麼?分明是想去玩,怕爸爸食言。


石玉說好,又跟他拉勾,石墨這才放心,眼淚一抹,用力親在石玉臉上,笑眯了眼睛。


換成唐辛也是這一套,抱著他擺了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演的成分居多,但是石玉挺受用,至少不是為了求著他幹什麼,真的是在話別。


唐辛軟著聲,也軟著身子,偎著他特別小聲地哼唧,一會讓他好好等著,說她會來追他,一會又讓他老實點,乖乖的在上京別到處亂跑,石玉一時間差點分不清,她到底是要出其不意地來追他,還是怕他出去瞎搞。


據孟既景和梁橋所說,唐辛對於追求他這件事很認真,他可是半點沒看出來,除了她嘴裡左一句右一句的表示要追,可是一丁點行動都沒見著。


饒是如此,石玉仍覺受用,有時自己想想都覺得見了鬼。


女人見過那麼多,會說的,會做的,會演的,個個都比她會,偏偏就讓這麼個傻了吧唧的死丫頭給繞住了。


僥幸?


他媽說他僥幸,石玉覺得他和唐辛彼此彼此吧,要是換個時間地點遇到,說不準也就那麼錯過了,沒接觸過的錯過不值一提,可是現在再想,如果真的和她錯過,他是會覺得可惜的。


所以即使離了婚,他仍是會千裡迢迢地追著她吧。


現在換成她追他了,他其實挺期待的,看看她要耍什麼花招。


唐辛回到安城就後悔了,安城的湿冷不比上京強多少,連屋都不想出了。


有時甚至會和石玉怨念,是不是家裡的暖氣不夠強,被子裡是涼的。


石玉沒什麼情緒地回她一句:“你是嫌少個暖被窩的人吧。”


可不就是這麼回事。


男人身上暖得很,唐辛還是很想念的。


偶爾她就往上京跑,一大早把石墨送去幼兒園就直奔機場,到了上京剛好約石玉出來吃頓午飯,吃完了再去機場,回到安城時剛好去接石墨放園。


石玉說她像是在趕場,更像在不同的城市養了兩個情人,是個時間管理大師。


唐辛歪著腦袋看他,捂著嘴笑,在他耳邊悄聲地說:“石玉,你在吃你兒子的醋麼?我跟你講,他就是我的小情人,你嫉妒也沒用,況且他是我兒子,和我是有實際關系的人,而你呢?”


石玉哼笑,“對,我不過是你在追求的男人而已,畢竟我還沒同意呢。”


聽聽,他是有多驕傲呀。


唐辛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他在追求她的時候,她也這樣驕傲吧。


那就讓他驕傲吧,她確實是在追求他,因為她喜歡他呀。


這樣的日子越來越頻繁,沒有更多的花招,隻是這樣一天飛兩趟,隻為了吃上一頓飯,卻比說什麼做什麼都更加令人愉悅,像是忙裡偷闲,又像是喜歡得不行,所以才在百忙之中擠出一點時間來,隻為了見上一面。


唐辛數著日子,在十二月二十日的下午帶著石墨抵達平城,邁進了那座古老的中式院門。


到了,才給石玉發消息,約他一起吃晚飯,還讓他帶上石砚。


石玉回了個“好”字,踏著日落進的門。


小哥兒倆有日子沒見,滿院瘋跑,於媽跟在後面看著。


石玉問她吃什麼,她說還沒想好。


確實是沒想好,不知道是帶著孩子出去吃,還是叫外面的館子把菜送到家裡來。


石玉看了眼表,五點,陪著孩子在院裡四處玩了會,催著換上衣服,一家四口出去吃。


到了平城,哪有不出去吃的道理,從晚餐吃到夜宵,明天睡醒了起來還有頓早茶等著他們。


這樣逍遙又自在的日子,最適合一家人一起了。


第433章 神奇


唐辛一算時間,不對呀,她到平城聯系石玉的時候是將近兩點,不到五點他就進了門,怎麼那麼快呢?


一問,石玉略低下頭輕聲發笑。


她就懂了,直接問:“那個時候你就在機場?原本是要飛哪兒?安城?”


他仍是沒說,她更加確認,人在機場沒錯。


原來,他也是要來找她的。


他們倆想到一處去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莫名的心裡就會酥酥軟軟的,像有一條毛毛蟲在拱,忽然停住不動,慢慢地化成繭,慢慢地化成蝶,撲稜著翅膀到處亂飛,掃到哪裡都是痒的,想笑。


吃過晚飯回家路上,石玉抱著小的,和唐辛一同牽著大的,走在同一條河邊,意境已和夏天時完全不一樣。


那時悶熱潮湿,心境一如天氣,既鬧著別扭又隱約帶絲甜蜜,滿心的期待極力壓抑著,不欲宣之於口,盼著對方僅憑借自己一個眼神便能猜測出心底深意,仿佛一切都是應當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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