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男主是男二的》, 本章共4065字, 更新于: 2024-11-25 21:57:37

後來,秦晚不知道發什麼神經。


開始主動約見我,約我出門打籃球。


來我家跟我聊天,包裡還裝著我愛吃的甜品。


雖然愛吃,但我隻吃兩口,為了保持身材。


秦晚怪我浪費,拿起我吃剩的千層蛋糕吃起來。


我看著他毫不嫌棄的樣子,愣怔了。


某種莫名的情愫,開始在內心瘋狂滋長。


最初讓秦晚假裝男朋友,隻是為了演戲。


除了想氣死林卉,最重要的目的是惡心我爸和林家,讓我爸打消我和林卉聯姻的念頭。


可演著演著我自己也糊塗了。


我開始期待跟他見面,故意穿他的衣服。


假裝生病,看著他給我買藥忙出一頭汗。


我入戲了。


卻不知道秦晚對我的好,隻是因為他善良。


僅此而已。


那天遊完泳回到臥室,我正換褲子。

Advertisement


秦晚冷不丁從背後抱住我,驚呼道。


「哎,居然是粉色小豬內褲,給我穿。」


我裸露的後背,觸碰到他堅實滾燙的胸肌。


一瞬間,一股電流遍布全身。


我渾身戰慄了一下,心髒狂跳起來。


「起開,你佔我便宜呢。」


「你咋知道,我就是來佔你便宜的。」


我們拿起枕頭瘋狂打鬧。


狂放的笑聲從臥室傳出來,在別墅裡回蕩。


那應該是我人生中笑得最真實的一次。


忽然,秦晚的笑聲戛然而止。


我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林卉。


林卉微微睜大眼眸,愣住的時間比我還長。


我故意衝她一笑,裝模作樣地拉秦晚去換衣服。


「老公,換衣服去啊。」


誰知秦晚冷冷撇開我的手,頭別向一側,眼中滿是濃重的怯意和恥辱。


我一下僵在原地,內心一閃而過的刺痛。


當我換好衣服從洗手間走出來時。


林卉跟秦晚坐在沙發上聊天。


秦晚披著外套,溫柔地撩撥林卉的發絲。


林卉害羞地往後縮了縮。


見我進來,林卉慌亂地站了起來。


秦晚撤回手,淡淡看我一眼,起身進了洗手間。


我勉強止住難受,坐上沙發,挑眉看著林卉笑。


「慌啥,坐啊。」


內心,某種酸澀和無奈開始蔓延。


我仰靠在沙發上,苦笑了一聲。


我知道,男女主間的宿命感就像磁鐵的南北極。


隻要相見,就會互相吸引。


無論我如何負隅頑抗,都是徒勞一場。


可我心裡,為什麼會有一點不甘心呢。


 


10


後來,秦晚再也不願來我家了。


我發去的消息也很少回。


我那些絞盡腦汁想出來的搭訕,死魚一樣躺在聊天窗口裡,醜陋又可笑。


其實,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和秦晚交往的事,我爸和林家都知道了。


可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整天都想見秦晚。


想看他打完籃球後,大汗淋漓地喝我拿給他的水。


仰起頭,汗珠順著脖頸滑入衣領,凸顯出淡淡的胸肌曲線。


察覺到內心的想法時,我突然想扇自己一巴掌。


真是惡心。


可我還是忍不住去了秦晚學校。


晚課結束後,秦晚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清瘦俊秀、一米八幾的他,那麼顯眼。


秦晚見我在教學樓門口等他,顯然怔了一瞬。


我按捺住內心的悸動,若無其事地走去搭他的背。


「咋,幾天不見,不認識我了?」


他的眸光微冷,後撤一步躲過了我的手。


我的手僵在半空。


下一秒,他看著我身後綻出一個溫柔的笑。


我回過頭,眼眸不自覺地微微睜大了,是林卉。


林卉身穿白裙,緩緩走到了秦晚身邊。


我剛才那些小手段,她都看見了。


林卉笑著跟我說話。


我臉色慘白,好像聽不見了。


奇怪,我使勁地聽也聽不見。


眼前的世界逐漸模糊扭曲,像一個噩夢亂成一團。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等醒來時,我正躺在臥室沙發上。


陽光透過窗簾暖暖灑在我身上,已經正午了。


我打開手機,滿屏是秦晚的未接來電和消息。


【陸展,你沒事吧!


【你在哪,你來學校找我吧。


【我有事找你。】


11


看到消息的一瞬間,我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去秦晚學校的路上,我嘴角泛著淺淺的笑意,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現在想來,自己還真是個小醜。


進學校後,路上的學生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


男生玩味,女生鄙夷,好像我是個偷雞摸狗的賊。


秦晚站在樹下面等我,陽光碎金般灑在他肩頭。


我快步跑過去,長臂一攬抱住他的肩。


「咋,急著找你爹有啥事?」


他把我的手從肩上推下去。


第一次,我在他眼裡見到了深深的嫌惡。


「陸展,至於嗎?


「我幾天沒理你,你就做這種事。


「我導師讓我惡心,你也好不到哪去!」


……


我蒙在原地,像被人扇了一耳光。


渾然不知他在說什麼。


秦晚惱怒地看我一眼,轉身離去。


我追上去,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秦晚,你沒病吧?突然衝我發什麼神經啊。」


秦晚掙開我的手,睥睨我一眼,滿臉不耐。


「怎麼,我罵錯了嗎?


「難道不是你在論壇說你包養了我嗎?」


我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秦晚漠視著我,語氣裡滿是嘲弄。


「我知道,你有錢你不怕。


「可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我眸色瞬間猩紅,一拳打在秦晚臉上。


「你大爺的!」


秦晚唇角滲出紅色的血絲,看我的眼神陡然狠戾。


那天黃昏,我們像兩隻紅眼的瘋狗,在教學樓下拳打腳踢。


上來勸架的保安莫名挨了兩拳後,不敢靠近了,任由我們撕咬扭打。


我們打得精疲力盡,鼻青臉腫。


最後,秦晚被他同學攙扶走了。


我仰面朝天,躺在柏油路面上痛得直喘氣。


沒人管我,路過的學生把我當笑話拍了下來。


我強忍疼痛,睜開腫脹烏青的眼皮。


視線中,紅霞在天際漫天燃燒,血色一樣。


我諷刺地笑出了聲。


我啊,還真是條人人厭棄的喪家之犬呢。


我捂住肚子,艱難地撐地爬起來。


給我那幾個混混兄弟打去電話,惡狠狠道:


「喂,都滾出來,老子今晚要殺人!」


12


那天晚上,我在酒吧徹夜買醉,骰盅搖了一整晚。


第二天凌晨,伏在馬路邊吐得天昏地暗。


吐完後,我倚著樓梯破口大罵起來。


「秦晚,你大爺的。


「他們看不起我就算了,你他媽的也這麼對我。」


我摔碎了手裡的酒瓶,瓶口玻璃鋒芒,像把刀。


兄弟們聞言湊了上來。


「陸哥,秦晚誰啊。」


「他丫的敢欺負你,我們幫你弄他。」


我醉醺醺地站起來,手一揚。


「走,弄他!」


淡淡晨光中,我載著四個花臂戴金鏈的混混,開車直奔秦晚宿舍。


冷風從窗戶灌進來,開了一段路後,我酒醒了。


秦晚的臉浮現在我眼前,那麼溫和平靜。


我想起了他第一次陪我的那個晚上。


車在路邊停下了,一根煙後,我調轉了方向。


巷子裡,兄弟看著我抓來的高中生黃毛,疑惑道:「陸哥,這就是你說的秦晚?咋這嫩啊。」


黃毛不是個善茬,不知何時從兜裡掏出一把刀。


寒光一閃,我抓他的手當場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我一腳把他踹到地上,指著他吼。


「這丫的就是秦晚,給我打!」


13


接下來的七天,我失聯了。


再拿到手機時,屏幕上全是秦晚的未接來電。


我眼神淡漠,平靜地拉黑了他。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是不要頭鐵了。


上一世的林卉是,這一世的秦晚也是。


消失七天後,我回到家,家裡一切如常。


保安對我視而不見,繼母抱著貓冷冷走過。


餘光白我一眼,好像在說我怎麼沒死外面。


我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臥室。


拿出碘酒給手背上的傷口消毒。


門吱呀一聲,陸芸芸的頭探了進來。


「陸展,你居然沒死?」


我冷冷收回視線,沒心情搭理她。


陸芸芸推開門,高跟鞋篤篤走到我面前。


彎腰看著我的傷口,幸災樂禍道:


「嘖嘖,真慘啊。」


說完,她大搖大擺坐上沙發,鞋搭在茶幾上。


「你還不知道呢吧?


「你不在家的這幾天,秦晚天天來找你。」


聽見秦晚兩個字,我手上的動作一滯。


陸芸芸撲哧笑了一聲,悠悠地說。


「秦晚還真是好騙。


「我跟他說你死了,結果他今天還真不來了。」


我直視陸芸芸,眼神冷漠如寒鐵。


「那篇說我包養秦晚的帖子,是你發的吧。」


陸芸芸眼裡閃過一絲心虛,繼而理直氣壯道:


「是我又怎麼樣,爸那邊也是我說的。


「哼,等爸回來了,我看你還狂什麼。」


我站起身,走到陸芸芸面前。


陸芸芸仰起下巴,神色傲慢。


下一秒,她悽慘的尖叫聲劃破了整座屋子。


我垂眼,看著她滿臉紅棕色的碘酒,嗤笑一聲,走了。


別墅外,我給秦晚打去電話,聲線冷淡。


「找我有事嗎?」


即便我裝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態度,即便我痛斥了自己一萬遍,但秦晚的聲音傳過來時,我還是渾身止不住地戰慄,四肢百骸漫過一股電流。


秦晚約我在咖啡館見面。


電話掛斷後,我感到內心某種情緒死而復生。


我開車來到咖啡館,站在門前深呼吸了好幾次。


然後推開門,走入店裡。


一道鈴聲劃破靜謐的氣氛。


秦晚抬眼看我。


我身體一僵,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


我看見秦晚身旁坐著一個女生。


黑發如瀑,落在白皙柔美的肩頸上。


14


我坐到了秦晚和林卉對面,神色有些恍惚。


林卉微笑著,推過來一杯咖啡。


秦晚目光灼灼地看我,面色凝重。


「我導師兒子被人打進醫院了。


「是不是你幹的?」


我抬眼看著他凝神半晌,氣笑了。


天天跑到我家來找我,原來就為這事?


我把左手傷口藏到桌下,嗤笑一聲。


「少自作多情了。


「你都爽約了,我還管個屁的闲事。」


秦晚辯解道:


「我可沒說過爽約!」


我輕飄飄看一眼林卉,意味深長道:


「是嗎?


「爽不爽的我已經不在乎了。」


一旁的林卉唇角抿得發白,拳頭捏緊在桌子底下。


我站起來,手插著兜,悠悠地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林卉擔憂的問詢。


「陸展,聽說陸叔叔下午就到家了?」


我頭也不回,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他要打就打,要殺就殺,怕個屁。」


現在的我,還有值得在意的東西嗎?


幾個小時後,我在酒吧接到了我爸的電話。


他語氣冷漠,命令我回家。


回到家已經是黃昏,我爸和陸芸芸的歡笑聲隔著客廳大門飄蕩出來。


薄暮冥冥,我在門口站了很久,才推門進去。


笑聲在我走進去的一瞬間,戛然而止。


數雙眼睛冷冰冰地落在我臉上。


我爸臉色當場變了,冷冷轉身。


「跟我過來。」


陸芸芸和她媽坐在沙發上滿臉譏笑,等著看好戲。


我跟在我爸身後。


我以為他會讓我去洗手間跪搓衣板。


沒想到,他推開了自己的書房。


他坐在主位上,抿一口茶,扯著嘴角笑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我笑。


15


我如坐針毡,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


「爸,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我爸蹺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說:


「兒啊,爸不是迂腐的人。


「你若真的不喜歡女生,爸也不逼你。


「隻是你也知道,咱家這幾年收益是越來越差。爸不求別的,隻希望你能和林卉結婚,好讓林家救咱一把。到時候,你私底下愛怎麼玩就怎麼玩,爸絕地不插手。」


我平靜地望著我爸。


「還有呢?」


以我對他的了解,這點要求還不足以讓他這麼和顏悅色。


我爸肥大的臉頰油膩膩地笑起來,說。


「這兩年我身體不行了。


「公司呢,我準備交給你來管。


「你好好學,以後好好輔佐你妹妹。」


我眼眸漆黑,唇線繃成了一條直線。


我爸斂起笑容,臉色緊繃地盯著我。


「爸知道你懂事,肯定會答應的,對吧?」


我抬眼,平靜地看著我爸。


這麼多年來,這是我第一次認真打量他。


他仰靠著座椅,臉頰肥厚,膀大腰圓。


原來我一直期盼得到的父愛,就是這麼一個男人。


我一點點克制內心的顫動,卻仍諷刺地笑出了聲。

潛力新作

  • 深情男配今天崩了嗎

    深情男配今天崩了嗎

    食用指南:本文充斥狗血、修羅場、火葬場。快穿,遊戲世界無CP,現實世界1V1,受屬性天然渣。

    奪夫

    奪夫

    "我是紈绔公主,看上了已有婚約的步池。 我故意傳出步池落榜的消息,甄家庶女立即與他解除了婚約。"

    老闆分化成Enigma之後

    老闆分化成Enigma之後

    同為 Alpha 的高冷老板二次分化成 Enigma 之後: 「沈助理,你身上好香。」 我不解風情:「應該是沐浴露的味道。」 「沈助理,我可以湊近聞一聞你的味道嗎?」 我義正詞嚴:「不太好,我們 EA 有別。」 「沈助理,我忍得很難受,求你幫幫我。」 我…… 我睡完就當無事發生。 後來,他反剪我的雙手扣住,從身後將我抵在墻上。 我討饒:「時總,我錯了。」 他冷哼一聲:「錯了就不準再逃。」

    罪臣之女

    罪臣之女

    我進宮那年,隻有 14 歲。人人皆知我是罪臣之女,派我最臟的活兒,分我最硬的床。不,那不是「床」,嬤嬤說通鋪不夠睡了,指著墻邊一堆碎磚,讓我自己壘個能躺的地兒,便是床了。 我壘得又快又整齊,那些小宮女很好奇,說官家的小姐,怎麼會幹這種活兒? 呵呵,她們是沒看到我的手。 我的掌心結著厚厚的繭子。這哪是官家千金的手,這是村姑的手。 沒錯,我整整當了六年村姑。 野性難馴,亦不良善那種。

  • 六出

    六出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幹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

    共佔春風

    共佔春風

    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得了狀元,卻沒有如約回來娶我。 另一位竹馬說:「要不然你嫁給我怎麼樣?」 我還沒說話,身後傳來未婚夫的聲音:「我就是晚回了幾天,又不是死路上了!」

    十六娘

    十六娘

    我被魏昭娶為正妻的時候,整個上京城都在笑。昔日眼高於 頂的魏家大少爺,落魄鳳凰不如雞,最後隻娶了一個燒火做 飯的丫頭為妻。後來魏昭功成名就,想嫁他的世家貴女多

    強種博主,整治內娛

    強種博主,整治內娛

    "我是一名小有名氣的影視解說博主。 因為吐槽一部正在熱映的電影,像一坨屎。"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