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與我周旋久》, 本章共2875字, 更新于: 2024-11-22 17:33:21

  陳添很少有這般溫柔的時候,以往他的吻總是來勢洶洶,帶著強烈的掠奪與侵佔性。


  他在日出時分吻她,此刻太陽已經完全從海平線升起,他還沒停,繼續吻著她,像要與她從日出吻到日落,吻到夜深,吻到地老天荒。


第6章 第 6 章


  “臉怎麼這麼燙。”


  離開黎艾的唇,陳添的手還停留在她的臉上,“發燒了?”


  “你才發騷了!”


  會錯意的黎艾立馬懟了回去。


  陳添正準備去碰她額頭的手驀地停在半空,在笑一聲後又落回去捏住她的下巴,捏著輕晃了晃,“腦子裡都裝的什麼?我說的是感冒發燒的燒。”


  “哦……”


  黎艾不失尷尬地眨巴了兩下眼睛。


  她的眼睛裡映著陽光,隨著眨動顯得忽閃忽閃的。


  看著她這模樣,陳添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形容詞:


  可愛。


  “可愛”這兩個字與黎艾整個人的形象毫不沾邊,她一張臉生得美豔異常,還不乏英氣,但陳添的的確確就是覺得她可愛。


  想再親一親她。


  這麼想著,他就這麼做了,低頭在她唇角輕輕親了一下。

Advertisement


  接著,他又捏了捏她的臉,然後那隻手才往上移了移,用手背去探她額頭的溫度。


  “燙成這樣了,你頭不疼?”


  不疼,就是有點暈,剛剛他親她的時候尤其暈。


  聽了陳添的話,她稍稍用力晃了晃腦袋。


  “嘶——”後腦傳來的一陣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疼。”


  見狀,陳添站起身,彎腰朝她伸出手,“走吧,回去了。”


  黎艾將手搭在他掌心,借著他的力站起來,但被他緊緊握著手,她都沒站穩。


  “燒得都站不穩了?”


  “不是,腳麻了。”


  坐了一晚上,腳不麻才怪。


  腳麻得厲害,根本沒法邁步,黎艾彎下腰去揉腿,想緩緩再走。


  揉著揉著,忽然,她身體騰了空——


  陳添直接把她橫抱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黎艾朝他喊道,“抱著人下樓梯很危險的。”


  陳添置若罔聞,抱著她徑直往前走,“放心,不會讓你摔死。”


  “等等,”黎艾放不了心,“你不是能單手抱我嗎,你單手抱我,這樣抱太擋視線了。”


  陳添是當過特種兵的人,還是全國特種兵裡最拔尖的幾個人之一,對地形的捕捉異常敏銳,這麼簡單的地形,他閉著眼睛都能走,壓根沒必要換姿勢,但既然她想他單手抱,那他就單手抱吧。


  他像抱小孩一樣,讓黎艾坐在他小臂上。


  因為體型的差異,晃眼一看還真像他抱了個小女孩兒。


  陳添身高一米九三,坐在他小臂上往下看讓本來就頭暈的黎艾更暈了,但她一點兒也不怕,不管是單手抱還是雙手抱,隻要在陳添懷裡,她就有百分之一百的安全感。


  穩穩當當地抱著她下了樓梯,陳添邁著長腿往沙灘外停著的一輛黑色卡宴走去。


  見他朝這邊走,司機趕忙下車將後座車門拉開。


  上了車,陳添將抱黎艾的姿勢調整回了最開始的橫抱,讓她能更舒服些。


  “睡吧。”他輕輕拍了拍她腦袋。


  “嗯……”


  黎艾的確困了,聲音不自覺拖長,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靠著他寬闊的胸膛閉上眼,一晚上沒睡的她以為自己很快能睡過去,誰料發燒引起的難受偏偏在這時候發作,背上一陣一陣地竄著冷意,頭又暈又疼。


  見她一直皺著眉,表情難受,陳添也知道她沒能睡著,遂跟司機說:“開快點兒。”


  司機立馬踩了腳油門,加速往白鷺灣方向駛去。


  好在這邊離他們的住處不遠,現在路上車也不多,十來分鍾車子便抵達了陳添的私人別墅。


  醫生已經在裡面等著。


  經醫生診斷,就是普通發燒沒錯,隻開了盒退燒藥,一次吃一顆。


  佣人端來溫水,陳添接過。


  他左手端水,右手摟著黎艾,右手掌心裡還放著為她剝出來的藥,“自己吃還是我喂你?”


  “自己吃。”


  黎艾有氣無力撐著陳添的胸口坐起來。


  她把藥吃了,又重新靠回陳添懷裡。


  “想不想吃東西?”陳添問她。


  黎艾搖頭,“不想吃。”


  她不想吃,陳添也不強求,抱著她起身,上樓,去臥室。


  把她放進被窩裡,陳添用遙控將窗簾拉上,但沒關燈。


  “你是不是睡不著?要不要我陪你說會兒話?”陳添也上床進了被子。


  難受的時候,有人陪著說話會轉移些注意力,或許就沒那麼難受了。


  “要。”


  黎艾低低地回,聲音比平常要柔上許多,嬌嬌的,像每每事後她被折騰得完全不像再動彈時的聲音,聽得人心痒。


  “出了汗就能退燒,”他俯身到她耳邊,故意壓低聲音說,“要不要我幫你出出汗?”


  放平常,黎艾一聽他這個聲音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但今天腦子大概是燒糊塗了,沒聽出他的壞心思,還問了句:“怎麼出?”


  “有個床上運動特容易出汗,你還不用出力,隻用躺著。”


  話說到這份兒,腦子就是燒壞也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運動。


  黎艾睜開眼,瞪他,“你禽獸嗎?”


  “別罵,”陳添一臉謔色地笑,“再罵可能會忍不住幫你出汗。”


  靠,黎艾在心裡暗罵一聲。


  忘了這人就喜歡被罵,現在記起來,她卻還是忍不住罵他,“變態,這麼喜歡被罵,別的女的罵你幾句你是不是也忍不住?”


  陳添依舊笑著,“被罵不是我的喜好,被你罵才是,懂嗎?”


  別人罵他,他隻覺得新鮮,她罵他,他才覺得帶勁。


  “少來。”


  黎艾不吃他這套,覺得也就是他沒遇著其他罵他的女生。


  “不信?”


  “不信。”她又把眼睛給閉上了,一副不想再聽他鬼話的表情。


  “那我還有句話,你怕是更不信了。”


  他這樣說,她又好奇,遂問:“什麼?”


  陳添低垂雙眸看著她,告訴她:“我隻對你有性一欲。”


  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語氣裡也不帶一絲謔意,不是逗弄,是情話。


  認真的一句情話。


  而黎艾心裡卻想著: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還是不信。


  燒糊塗的她忘了,陳添從來不屑於說謊。


第7章 第 7 章


  退燒藥的催眠來得突然,上一秒黎艾還在和陳添說話,下一秒就睡著了。


  “黎艾?”陳添輕聲喊了喊她。


  “嗯……”她竟還應了一聲,但聲音迷迷糊糊的,有種小孩子似的軟糯,她要是清醒,絕不可能發出這種奶呼呼的聲音。


  “睡著了?”


  陳添伸手,輕輕將覆在她臉上的碎發幫她別到了耳後。


  她的頭發很細很軟,觸感極好,讓人總忍不住想揉一揉。


  “喵——”


  房間裡在這時響起一聲貓叫。


  隨後,一隻如同從埃及古畫裡走出的阿比西尼亞貓跳上了床,邁著極為優雅的步伐走過來,姿態高貴無比,但一到枕頭邊兒上,看著十足高冷的一隻貓立馬化成了撒嬌精,一邊發出聽得人心軟的喵嗚聲,一邊用腦袋去蹭黎艾的頭發。


  陳添嘴裡輕嘖一聲,這小家伙還跟他搶起地盤來了。


  他把它抱起來,“別吵你媽睡覺。”


  他抱著貓起身,帶著它一起離開臥室。


  走到門口,他把房間裡的主燈給關了,天花板四周的燈帶沒關,黎艾有幽閉恐懼症,這棟別墅裡每個房間總有一盞燈始終亮著。


  ……


  黎艾這一覺足足睡了十個小時,傍晚才醒。


  燒估計退了,身上沒再發冷,頭也不疼了,但還是沒勁兒。


  她躺著不想起,把手機從枕頭底下摸出來,準備看會兒小說。


  她最近在看一本be小說,還剩最後幾章沒看完,今天接著看。


  原本她以為這本小說一點兒也不虐,還挺甜的,結果沒想到虐點全集合在最後幾章,看得她不停掉眼淚。


  她共情能力挺強,所以總是很容易眼泛淚光,但除了演戲時,她幾乎沒在人前哭過,也就在這種時候,於無人的昏暗房間裡,她才會這般流淚。


  最後一章看完,枕頭被她的眼淚浸湿了一大片。


  因為看得太投入,她壓根沒發現自己的眼睛哭得有多紅。


  陳添抱著貓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她——


  哭得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透了,淚湿眼睫,清潤瞳孔內盈盈有淚,像長夜裡的整片銀河都揉碎了,落在她眼睛裡,透著讓人心疼的脆弱。


  那樣的破碎感呈現在她那張冷豔的臉上,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目及那張臉,陳添失神了片刻。


  因這一幕下的她美得太不一樣,也因為許久沒見她這樣哭過。


  上一次她在他面前哭,已經是四年前。


  他抱著貓大步朝她走過。

潛力新作

  • 深情男配今天崩了嗎

    深情男配今天崩了嗎

    食用指南:本文充斥狗血、修羅場、火葬場。快穿,遊戲世界無CP,現實世界1V1,受屬性天然渣。

    奪夫

    奪夫

    "我是紈绔公主,看上了已有婚約的步池。 我故意傳出步池落榜的消息,甄家庶女立即與他解除了婚約。"

    老闆分化成Enigma之後

    老闆分化成Enigma之後

    同為 Alpha 的高冷老板二次分化成 Enigma 之後: 「沈助理,你身上好香。」 我不解風情:「應該是沐浴露的味道。」 「沈助理,我可以湊近聞一聞你的味道嗎?」 我義正詞嚴:「不太好,我們 EA 有別。」 「沈助理,我忍得很難受,求你幫幫我。」 我…… 我睡完就當無事發生。 後來,他反剪我的雙手扣住,從身後將我抵在墻上。 我討饒:「時總,我錯了。」 他冷哼一聲:「錯了就不準再逃。」

    罪臣之女

    罪臣之女

    我進宮那年,隻有 14 歲。人人皆知我是罪臣之女,派我最臟的活兒,分我最硬的床。不,那不是「床」,嬤嬤說通鋪不夠睡了,指著墻邊一堆碎磚,讓我自己壘個能躺的地兒,便是床了。 我壘得又快又整齊,那些小宮女很好奇,說官家的小姐,怎麼會幹這種活兒? 呵呵,她們是沒看到我的手。 我的掌心結著厚厚的繭子。這哪是官家千金的手,這是村姑的手。 沒錯,我整整當了六年村姑。 野性難馴,亦不良善那種。

  • 六出

    六出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幹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

    共佔春風

    共佔春風

    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得了狀元,卻沒有如約回來娶我。 另一位竹馬說:「要不然你嫁給我怎麼樣?」 我還沒說話,身後傳來未婚夫的聲音:「我就是晚回了幾天,又不是死路上了!」

    十六娘

    十六娘

    我被魏昭娶為正妻的時候,整個上京城都在笑。昔日眼高於 頂的魏家大少爺,落魄鳳凰不如雞,最後隻娶了一個燒火做 飯的丫頭為妻。後來魏昭功成名就,想嫁他的世家貴女多

    強種博主,整治內娛

    強種博主,整治內娛

    "我是一名小有名氣的影視解說博主。 因為吐槽一部正在熱映的電影,像一坨屎。"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