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不做人了》, 本章共3279字, 更新于: 2024-11-21 15:59:59

也實在不能怪顧淮會這麼猜,因為在之前一段時間,他就看見周圍一些蟲族因為沒買到那個q版小人而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不是。”亞爾維斯語聲低沉。


“那是因為什麼?”猜也猜不出原因,顧淮幹脆直接問了。


“……”亞爾維斯沉默,他並不明白自己現在的心情是因為什麼而產生的,因此也無法回答顧淮的問題。


但短暫的沉默過去,亞爾維斯垂眸注視著眼前的黑發青年,他用一種陳述口吻說:“不想看見其他人碰那個小人。”


這是想法,不是根本原因,而亞爾維斯的這個想法更清晰一些應該更替為:“不想看見其他人接觸你。”


兩句話都是非常冷淡的語氣,亞爾維斯隻是簡單陳述著他的內心想法。


但這樣的陳述無疑十分坦率,在被那雙冷冽而不摻任何雜質的淺金豎瞳注視時,顧淮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應該算是一種獨佔欲,問題在於亞爾維斯產生這種獨佔欲的對象是他,當對方這麼坦率地向他表達時,顧淮心裡不可避免掠過一點微妙感受。


不過顧淮又想了想,他發現亞爾維斯實在是個完完全全的貓系,貓系會有的高傲、內斂冷淡,甚至是獨佔欲,對方都樣樣不缺。


隻是性格使然的話,這種獨佔欲倒也可以理解,貓系性格的人對任何自己認為比較重要的事物都具備獨佔欲。


雖然這麼說服了自己,顧淮心裡那點微妙感覺還是沒馬上散去。


顧淮對眼前這隻大貓那一副像被欺負了……而且還是被他欺負了的樣子有點沒轍,這時隻好緩下聲音安撫說:“但那些小人隻是布偶,你完全沒必要在意。”


亞爾維斯並不反駁,但輕微地皺了皺眉。


這隻大貓可真是太難哄了,顧淮在心裡這麼想著,他走到亞爾維斯身後,自己把那條銀灰色尾巴圈到身上。


“這樣總可以了吧。”顧淮望著對方。

Advertisement


亞爾維斯沒吭聲,他的尾巴順著顧淮的行為將對方圈住,然後又用尾巴將青年一下子拉進懷裡。


“……”這次輪到顧淮沉默了。


雖然顧淮明白蟲族對這方面肢體接觸的認知應該是不同的,他在這時還是不由得嚴肅起表情說:“不可以隨便對人做這種行為。”


這要是對方以後對待別的種族的什麼人,也因為佔有欲就隨隨便便這樣把人抱住,不被人當成是態度輕慢才怪了,顧淮想想就替對方憂愁。


“為什麼不可以?”亞爾維斯垂下眸。


蟲族是會順從自我內心**的種族,一般來說在他們的思維裡隻有想和不想,而沒有可以或不可以的考慮。


顧淮被反問得無言了兩秒,他覺得自己不能以從前人類的思維去判斷對方的行為,於是在這個時候,他隻來得及回應對方一句沒什麼說服力的話:“……總之就是不可以。”


亞爾維斯稍微偏了偏頭,又低沉聲問:“不是隨便的話,就可以?”


顧淮再次噎住片刻,他勉強堅持住自己的思路:“不是隨便也不行,你這樣很可能會讓被抱住的人不高興。”


“我讓你不高興?”問這句話時,亞爾維斯對顧淮愈漸垂下了眉眼,接著再次松開他圈在後者身上的尾巴。


本能是靠近,但因為顧淮的話,亞爾維斯退開了些距離。


他一動不動地安靜注視,顯得沉默又專注,這副模樣有點像被主人丟掉的家養貓,很乖地蹲在原地希望注視的人能夠把它重新帶回家。


那種像被他欺負了的樣子又出現了——顧淮摸了摸心口。


“那倒也不至於……”看了看亞爾維斯的神情,顧淮不由得出聲解釋,“我沒有不高興。”


可不知道在他面前的銀發蟲族是怎麼理解這句話的,亞爾維斯忽然微眯起眼,然後又態度認真地問他:“我不是隨便這麼做,你也沒有不高興,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抱你了?”


顧淮:“……?”


這個邏輯——


顧淮一時間都有點被繞進去了,而他在沒反應過來時的沉默被亞爾維斯當成是默許,他稀裡糊塗地又被這隻大貓抱著不放。


和亞爾維斯的優越身高相比,顧淮的身形會顯得纖細秀颀,被擁抱時仿佛整個人都被對方佔據。


做出這個行為的亞爾維斯本來理所當然會顯得是強勢的一方,但亞爾維斯把頭低了低,前額溫順地輕抵在顧淮的肩窩上。


顧淮兩手都垂放在體側,現在姿態十分被動,他被亞爾維斯垂落下來的銀發掃過頸側,不免感受到了一點痒意,讓他反射性眨動了下眼。


被這麼一圈一抱,顧淮基本動不了了。


但明明受著困束,顧淮這個時候在這種被動姿態下卻竟然感覺這隻銀色大貓正在對他進行著另一種意義上的撒嬌……


這不是亞爾維斯有預謀做出的行為,正因為這樣,這種過分本能和天然的舉動才更讓顧淮無可奈何。


而且也錯過了拒絕的時機,現在才來糾正對方的行為好像晚了點。


顧淮閉了閉眼,這時幹脆放棄掙扎:“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以。”


聽見這句話,亞爾維斯輕耷著眼皮安靜不語,很難得沒有順從地應聲。


本能和直覺讓亞爾維斯逐漸察覺到他要怎麼樣才能靠近顧淮,雖然還不能理解內心的那份情感**,亞爾維斯在這片空白中,也仍然下意識地想要向在他眼前的黑發青年討取歡心。


“禮物。”在尾巴仍圈著人的情況下後退一步,亞爾維斯把他一直虛握著右手手心攤開到顧淮面前,在他的手心裡正放置著一顆小小的玻璃球。


這顆玻璃球是青色的,看起來像清澈湖水一樣純淨通透,跟顧淮已經擁有的那顆玻璃球大小差不多。


“這是什麼,寶石?”顧淮問著,把這顆玻璃球拿過來端詳了片刻。


顧淮用一絲精神力去觸碰這顆玻璃球,沒有感知到能量反饋,他分辨出這不是一顆能源水晶。


“嗯,艾尼恩石。”亞爾維斯輕微頷首,然後開始無聲觀察著顧淮的反應。


亞爾維斯的觀察,顧淮感受到了,他先向對方微彎眼梢,然後把這顆玻璃球放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裡,表示他收下這份禮物了。


而很快,顧淮低頭看見那條圈在他身上的銀灰色尾巴動了動最尾端,是非常可愛的反應。


顧淮有一瞬間被可愛到了,而在這個時候,他面前的銀發蟲族做了一件更犯規的事。


顧淮一眨眼,他懷裡就撞入一隻拖著條銀色小尾巴的蟲族幼崽,並且這隻幼崽還在往他身上拱著。


顧淮已經反射性把這隻撞入他懷裡的毛絨生物抱住了,現在低頭對上這隻蟲族幼崽圓溜溜的淺金色眼睛。


“啾。”幼崽在對視中發出叫聲。


幼崽形態似乎能夠更加容易地接近顧淮,亞爾維斯在顧淮上次說他“可愛”的時候發現了這一點。


即使明知道這隻毛絨絨又圓乎乎的白色毛絨生物並不是一隻真正的蟲族幼崽,顧淮也不忍心推開了,因為隻要他一推,這隻幼崽就會輕微顫動一下身體。


推也不能推,顧淮被一直蹭拱著,終於有些無奈地說:“是不是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啊?”


顧淮隻是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隨口一說,誰知道待在他懷裡這隻幼崽馬上抬起腦袋,甚至撲騰了下背部那雙小小的翅膀:“啾、啾!”


顧淮表情一頓,不過面對偽裝成幼崽形態的亞爾維斯,他實在很難有什麼心理負擔,稍微猶豫了一秒,顧淮就履行他說的話了。


抱抱已經履行過了,顧淮用雙手把窩在他懷裡的這隻圓乎幼崽舉到高處:“夠高了嗎?”


這隻幼崽很乖地沒有亂動,對顧淮啾了一聲。


最後剩一個親親,顧淮想著他上次都親過這隻幼崽的額頭了,親一次和親兩次反正也沒什麼區別,但看見這隻蟲族幼崽拖在身後的那條銀灰色小尾巴,顧淮忽然改了主意。


顧淮親了親那條冰冷的銀灰色尾巴,他是因為覺得這條小尾巴很可愛才這麼做,卻在親吻的一瞬間視角倒置,他被變回成年形態的銀發蟲族壓倒在沙發上。


顧淮茫然地近距離對上一雙淺金豎瞳,這雙眼睛的瞳仁極限收縮著,變成了一條細線。


之前就有提及過——


在蟲族裡,用來表達好感的固定行為方式有兩種,幼崽時期是互相舔毛毛,幫助對方梳理身上的絨毛,這個行為在成年期演變為親吻舔舐。


但成年的蟲族很少擁有強烈的感情,因此親吻這種表達好感的方式總是非常少見。


不顧在被青年親吻過的冰冷尾巴上出現的那份不知名劇烈燒灼感,亞爾維斯在這時輕輕地,吻了吻顧淮的臉頰。


☆、不做人的第三十六天


上一次在幼崽形態下被親額頭,亞爾維斯是利用空間轉移離開, 隱匿起身形躲藏在陰影裡, 等顧淮睡著以後才回應親吻了下對方的指尖。


之所以要偷偷這麼做, 除了因為顧淮所認為的“害羞”, 還因為亞爾維斯的自我認知。


總是處在失控邊緣的自己即使在蟲族裡也是異類,亞爾維斯認為顧淮會願意親吻他隻是因為他回溯成了相對無害的幼崽形態。


如果是以成年形態回應親吻,亞爾維斯覺得他這樣的觸碰會被討厭拒絕,所以他沒有在顧淮清醒時這麼做。


又因為這是並不光明正大的親吻, 亞爾維斯當時隻輕啄了下對方的指尖。


自己是隨時會丟失理性的異類,本來應該有意識遠離對方, 但亞爾維斯始終被顧淮吸引著。


他的視線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去追逐顧淮的身影,就連身體也會不受控制地行動起來去跟隨。


而在這一次被顧淮那麼溫柔地親吻了尾巴的一刻, 亞爾維斯難以控制住讓自己不立刻去回應。

潛力新作

  • 深情男配今天崩了嗎

    深情男配今天崩了嗎

    食用指南:本文充斥狗血、修羅場、火葬場。快穿,遊戲世界無CP,現實世界1V1,受屬性天然渣。

    奪夫

    奪夫

    "我是紈绔公主,看上了已有婚約的步池。 我故意傳出步池落榜的消息,甄家庶女立即與他解除了婚約。"

    老闆分化成Enigma之後

    老闆分化成Enigma之後

    同為 Alpha 的高冷老板二次分化成 Enigma 之後: 「沈助理,你身上好香。」 我不解風情:「應該是沐浴露的味道。」 「沈助理,我可以湊近聞一聞你的味道嗎?」 我義正詞嚴:「不太好,我們 EA 有別。」 「沈助理,我忍得很難受,求你幫幫我。」 我…… 我睡完就當無事發生。 後來,他反剪我的雙手扣住,從身後將我抵在墻上。 我討饒:「時總,我錯了。」 他冷哼一聲:「錯了就不準再逃。」

    罪臣之女

    罪臣之女

    我進宮那年,隻有 14 歲。人人皆知我是罪臣之女,派我最臟的活兒,分我最硬的床。不,那不是「床」,嬤嬤說通鋪不夠睡了,指著墻邊一堆碎磚,讓我自己壘個能躺的地兒,便是床了。 我壘得又快又整齊,那些小宮女很好奇,說官家的小姐,怎麼會幹這種活兒? 呵呵,她們是沒看到我的手。 我的掌心結著厚厚的繭子。這哪是官家千金的手,這是村姑的手。 沒錯,我整整當了六年村姑。 野性難馴,亦不良善那種。

  • 六出

    六出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幹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

    共佔春風

    共佔春風

    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得了狀元,卻沒有如約回來娶我。 另一位竹馬說:「要不然你嫁給我怎麼樣?」 我還沒說話,身後傳來未婚夫的聲音:「我就是晚回了幾天,又不是死路上了!」

    十六娘

    十六娘

    我被魏昭娶為正妻的時候,整個上京城都在笑。昔日眼高於 頂的魏家大少爺,落魄鳳凰不如雞,最後隻娶了一個燒火做 飯的丫頭為妻。後來魏昭功成名就,想嫁他的世家貴女多

    強種博主,整治內娛

    強種博主,整治內娛

    "我是一名小有名氣的影視解說博主。 因為吐槽一部正在熱映的電影,像一坨屎。"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