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本章共3391字, 更新于: 2024-11-21 15:57:04

天快黑時,賞南和斑斑耶耶還有張師傅在路邊的面館吃飯,耶耶舉著筷子,“我還沒吃過滷面呢!給我來三大碗!!!”


看見吃的,累得蔫了吧唧的耶耶立刻又滿血復活了。


賞南叫了一大盆滷肉和素菜拼盤,張師傅被嚇到了,“會不會太多了?我們吃不完吧。”


“吃得完吃得完,我飯量特別大!”耶耶把一整個雞腿塞進嘴裡,骨頭都嚼碎了,斑斑看準時機,把骨頭從他嘴裡抽了出來,“骨頭不能吃。”


“不知道牙哥他們那邊怎麼樣了?”斑斑心不在焉,他用筷子指了指自己眼睛,“你們人…..不是常說,右眼跳災嗎?我右眼一直在跳。”


賞南放下手機,“蕭睚那邊進行得很順利,他在手機上和我說了,隻是孟三說,晚上會有很多打狗人渾水摸魚地打狗,讓我們注意安全。”


張師傅到底是年齡比較大,見識得比小年輕要多,他嗦了幾口面,“說不定這本來就是為了打狗,不是為了什麼城市環境。”


不過他說了後又說:“但南川的狗確實需要打一打,成群結隊的,嚇死人。”


斑斑和耶耶才不會附和他。


賞南會和張師傅聊幾句,但也不是贊同他。


留下最後五個區是在入夜後慢慢開始往外送,這五個區白日繁華熱鬧,隻有到了晚上,才會慢慢沉寂下來,這幾個區流浪狗數量也最多。它們平時就躲著人類,最近一段時間更是不到餓死不敢四處走動。


賞南見到的每一批狗,都是活在擔驚受怕日子裡的不安面孔,如果不懂它們的話,確實很難看出動物能有什麼七情六欲,但一旦懂了,再看它們每隻狗的眼睛,裡頭都是害怕和絕望。


大面積的投毒令它們無法找到食物,打狗隊每一處角落都不放過,身邊同伴一個接一個地消失,生命完完全全不由它們自己做主,死期隨時到來。


零點後,南川徹徹底底安靜消停下來,路上車輛比白日裡少了大半,行人幾乎沒有。


江邊的風呼呼地吹著,貨車停在一片鬱鬱蔥蔥的矮樹旁邊,張師傅覺得有些冷,縮著脖子關上了窗戶。


耶耶彎腰給它們先喂吃的,“等離開南川就好了。”

Advertisement


它們是江流區的,江流區是最繁華的地段之一,聚集的流浪狗數量也是最多的,所以它們連小組長都比其他區多兩個。


賞南粗略數了一下,有八十多隻,傷員數量也到目前為止他見過的最多的一個區,精神也最差。


“到處都有毒藥,大組長不睡覺地巡邏,好不容易休息的時候,趴著的那塊草地上正好有毒藥,大組長當時就死了。”


“我們組被抓走了五十多隻,被直接打死的有一十多隻,小藍的哥哥肚子都被打爛了。”


“我們明明什麼都沒做,沒有攻擊路人,避讓人類,隻在晚上去撿東西吃,我們隻是想活著而已。”


一道強光照過來,賞南立刻站了起來,他轉身看著舉著手電筒慢慢朝自己所在方向移動的幾人,“誰啊?”他手背在後面,示意大家先躲起來。


斑斑和耶耶冒著腰,指揮著大家先跑。他倆渾身都害怕得發抖,打狗人身上的味道不同於普通人類,他們身上有很重的血腥氣。


草叢被帶動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為首的男人眼睛忽的眯起來,“有狗,快追!”他嗓子一喊,其他幾個人立刻跑動起來。


賞南伸手就攔住了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我遛狗呢,你想追我的狗?”


“放屁,誰他媽半夜不睡覺在這裡遛狗,你這種人我這幾天見多了,”男人兇相畢露,“把流浪狗當你爹媽呢,滾!”他說完,狠狠推了賞南一把。


賞南反手就推了回去,把男人推了幾個踉跄,冷聲道:“我說我在遛狗,斑斑?”斑斑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還真不信他在遛狗。


可當草叢後面鑽出一隻滿頭草屑的斑點狗的時候,他懵了。


斑點狗走到賞南旁邊蹲下,還蹭了蹭賞南的大腿,順便衝男人呲了呲牙。


“斑斑,走了,”賞南拍了拍斑斑的腦袋,“看見沒有?這就是打狗人,離他們遠點,畢竟在他們眼裡,隻要是狗,都是一盤好菜。”


斑斑“汪”了一聲。


中年男人黑著臉,卻不敢說什麼,因為這事兒確實是他理虧,把人家寵物狗以為是流浪狗,怪不得狗主人生氣。


他晦氣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對自己幾個同伴說:“行了,我們去別處找找,這地兒一定不少,而且長得肯定肥。”


賞南裝作領著斑斑慢悠悠散步的樣子,不時用餘光往周遭看,確認這隊人駕車離開後,賞南才停下腳步,“斑斑,讓司機把車開過來,我們速度快點。”


打狗人和負責清理流浪狗的人明顯不同,前者為了錢,窮兇極惡,裝備齊全,後者其實隻在白天出沒,朝九晚五,沒打狗的經驗,失敗率異常高——大部分狗應該都是命喪打狗人手中。


張師傅把車開到流浪狗暫時藏身的樹叢邊上,倒著車,讓車廂直抵草叢。他打從心眼裡佩服這大學生,看著秀秀氣氣的,跟那些打狗人對上居然也不害怕。


他雖然也不喜歡狗,可讓他殺狗,那他做不到,許多人都做不到隨隨便便打死一條生命,可打狗人不同,會去做打狗人的也大多心狠手辣,這個行當,普通人做不了。


賞南體力不算特別好,他心髒病手術還在恢復期,累得靠在樹上休息,把狗搬上車的工作都交給了斑斑和耶耶。


書包裡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賞南吃力地把手機掏出來,低頭看著屏幕上傳過來的消息。


[小狗:還有最後一個區。]


同時,蕭睚還分享了一個地理位置:在這裡等我,最後一批我們一起送。


賞南的臉此刻白得不像話,他喘了口氣,回了個:好,沒問題。


幾十隻流浪狗終於全部搬上車,耶耶被斑斑推上車,礙於車上還有除了賞南以外的人類,耶耶隻能倒在斑斑的腿上哀嚎,“累死我了累死我了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斑斑直接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張師傅倒還精神,他隻負責開車,不搬貨,平時的夜車也開得多,他甚至還時不時地哼幾句歌。


意外瞥見賞南的臉蒼白如紙,“哎喲,你臉怎麼白成這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賞南老老實實答:“有點,您開快點吧。”


他從書包裡掏出藥瓶,每隻藥瓶倒了幾粒藥出來,就著礦泉水吃了下去。


“啥藥啊?”張師傅問道。


“心髒病的。”賞南不鹹不淡道。


“心髒病?你別死我車上喲。”張師傅心直口快,想什麼說什麼。


說完被賞南無語地看了一眼,張師傅立刻不好意思地道歉。


.


最後一個是西江區,面積最大,流浪狗最多,不僅有聯盟小組的成員,還有很多沒有登記的流浪狗。


張師傅把車挨著另外一輛車停好,“那我還是不下去啊,你們注意安全。”


副駕駛的車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拉開,蕭睚站在車上,賞南手指正好掌在門框上準備下車。


蕭睚直接伸手抱住賞南的腰把人從車上抱了下來,剛接觸到地面,賞南就聽見蕭睚些微沙啞的聲音響起,“你哪裡不舒服?”


身體狀況發生變化的人類,身上的味道也會發生變化,即使是非常隱匿的疾病。


站在路燈下,蕭睚貼著賞南的臉嗅了嗅,之後,他微微拉開距離,“不該讓你來的。”


“我在車上吃了藥,感覺比之前好多了。”賞南抬眼看著蕭睚,對方側臉上有幾道紅色的擦痕,“你臉怎麼回事?”


孟三帶著更多的傷從後面而來,“和打狗人打起來了,他們真幾把不是東西,我和牙哥騙他們說我們也是打狗的,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吧,結果那群人直接跳上車搶,動起手來,就受傷了。”


“放心,”孟三說,“牙哥把他們的腿都打斷了。”他眼裡不無得意。


蕭睚一身看起來都灰撲撲的,臉上的傷,身上的灰塵,不太愉悅的面容,令他看起來像個家族剛宣布破產的落拓富家子弟。


他看了眼孟三,“行了,幹活。”


西江區有兩百多隻狗,有好些是聽見可以離開南川從別地兒跑來的,在夜色裡,它們睜著一雙雙發光的眼睛,看著怪滲人的。


蕭睚讓賞南在一邊休息,他對待同類絲毫不溫柔,拎到什麼就是什麼,直接往車上丟,”砰“的一聲,被丟上車的狗打幾個滾,自己翻身爬起來,規規矩矩坐在角落,一句怨言都不敢有。


難怪他和孟三說他們是打狗人,那些人會相信,賞南看著蕭睚的動作,真的很心狠手辣的樣子啊。


眼見著行動接近尾聲,遠處幾輛車駛過來,不是同樣的車,面包車一輛,三輪車一輛,還有一輛破舊的貨車,每輛車上都下來了好幾個人。


一個瘸子拖著傷腿,用棍子指向蕭睚,“老大,就是他,搶我們貨!”


這應該就是之前和蕭睚孟三發生衝突的那伙人了,賞南從花壇上慢慢起身。


蕭睚不慌不忙,不受任何影響,把最後幾隻狗丟到了車上,斑斑立刻上去鎖好車廂門。


確認沒有遺漏後,蕭睚放下衣袖,走上前,他冷冰冰的臉相當有震懾力,“貨在誰手裡就是誰的貨。”


“放狗屁!”為首的人啐了口,有點眼熟。


賞南認出對方的同時,對方也認出了他,他指著賞南,忽的笑了,“你他娘的說自己遛狗,我還真信了,沒想到你跟這小子是一伙的,都他媽是搶老子貨的。”剛剛在江邊見過一面,賞南蒙混過關,沒想到又對上了,對方還把他也以為是打狗人。


蕭睚捉住中年男的手臂,按了下去,“別指著他。”


“那老子指著你?”他恐嚇道。


“隨便。”蕭睚說。


“……”


張師傅和另外一個司機都不敢下車,這群人看著就野蠻,像是混社會的,不知道這幾個年紀不大的小男生為什麼偏生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潛力新作

  • 深情男配今天崩了嗎

    深情男配今天崩了嗎

    食用指南:本文充斥狗血、修羅場、火葬場。快穿,遊戲世界無CP,現實世界1V1,受屬性天然渣。

    奪夫

    奪夫

    "我是紈绔公主,看上了已有婚約的步池。 我故意傳出步池落榜的消息,甄家庶女立即與他解除了婚約。"

    老闆分化成Enigma之後

    老闆分化成Enigma之後

    同為 Alpha 的高冷老板二次分化成 Enigma 之後: 「沈助理,你身上好香。」 我不解風情:「應該是沐浴露的味道。」 「沈助理,我可以湊近聞一聞你的味道嗎?」 我義正詞嚴:「不太好,我們 EA 有別。」 「沈助理,我忍得很難受,求你幫幫我。」 我…… 我睡完就當無事發生。 後來,他反剪我的雙手扣住,從身後將我抵在墻上。 我討饒:「時總,我錯了。」 他冷哼一聲:「錯了就不準再逃。」

    罪臣之女

    罪臣之女

    我進宮那年,隻有 14 歲。人人皆知我是罪臣之女,派我最臟的活兒,分我最硬的床。不,那不是「床」,嬤嬤說通鋪不夠睡了,指著墻邊一堆碎磚,讓我自己壘個能躺的地兒,便是床了。 我壘得又快又整齊,那些小宮女很好奇,說官家的小姐,怎麼會幹這種活兒? 呵呵,她們是沒看到我的手。 我的掌心結著厚厚的繭子。這哪是官家千金的手,這是村姑的手。 沒錯,我整整當了六年村姑。 野性難馴,亦不良善那種。

  • 六出

    六出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幹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

    共佔春風

    共佔春風

    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得了狀元,卻沒有如約回來娶我。 另一位竹馬說:「要不然你嫁給我怎麼樣?」 我還沒說話,身後傳來未婚夫的聲音:「我就是晚回了幾天,又不是死路上了!」

    十六娘

    十六娘

    我被魏昭娶為正妻的時候,整個上京城都在笑。昔日眼高於 頂的魏家大少爺,落魄鳳凰不如雞,最後隻娶了一個燒火做 飯的丫頭為妻。後來魏昭功成名就,想嫁他的世家貴女多

    強種博主,整治內娛

    強種博主,整治內娛

    "我是一名小有名氣的影視解說博主。 因為吐槽一部正在熱映的電影,像一坨屎。"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