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穿成男主白月光怎麼破》, 本章共3507字, 更新于: 2024-11-21 13:25:32

  蘇白月發現,她正站在一個高高的地方。周圍沒有樹,沒有森林,有的都是數之不盡的喪屍。


  對面,大卡車廂頂部,男人站在那裡,身體瘦的像是一張薄紙,翩翩欲落。


  場面熟悉的讓蘇白月心焦。


  蘇白月能聽到他在跟她說話,“跳過來,啾啾,我會接著你的。”


  蘇白月眨了眨眼,有點沒明白現在的形勢。她不是正在……她正在幹什麼來著?


  小姑娘一臉迷蒙的歪頭盯著男人的臉看半響,然後突然想起來了。


  現在她在跟他逃命,對面的男人叫陸冬清,是她的男朋友。他們相依為命,在末世流浪三年,排除萬難,馬上就要到達夢想中的生存區了。


  她那麼信任他,她應該跳過去的。


  蘇白月感覺風從四面八方湧來。她努力睜開眼,身子飛起來,重重的撲進男人懷裡。


  男人跟記憶中一樣,穩穩當當的接住她,然後纖瘦的身體重重的跌在卡車廂頂部,“砰”的一下發出沉重的撞擊聲。


  蘇白月恍惚間意識一沉。


  男人溫柔的搭著她的腰,聲音溫柔細膩,“啾啾,沒事的,別怕。”


  蘇白月腦袋一揪,突然又想起來了。她是寧啾啾,一個穿越者,面前的男人叫陸冬清,她的使命就是把男人推到喪屍堆裡去。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想不起來了。但腦子告訴她,她一定要把人推進去。


  瘦的像紙片一樣的男人把她扶起來,臉上帶著難掩的溫柔。


  蘇白月踉跄著起身,看到男人那張逐漸清晰的臉。男人長得很好看,隻是面色有點黃。但卻依舊無損於他的盛世美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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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文俊美的男人站在離她半臂的距離,朝她伸出手。


  “啾啾,走。”


  男人的臉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耳畔是呼呼作響的風,是喪屍奔騰的哀嚎聲,是蘇白月跳動的心髒聲。她緩慢抬手,手指蒼白細膩,帶著一股不屬於末世的白嫩。


  “啾啾?”男人發出疑惑的聲音。


  蘇白月猛地伸手,按在男人胸口,將他推了下去。


  下面的喪屍發出興奮的嚎叫聲,原本一臉神色迷茫的蘇白月突然猛地一驚。


  夭壽啊!她到底在幹什麼!


  蘇白月一臉驚恐的去抓陸冬清的手。


  男人的身子已經傾斜,驚險的掉出馬車廂頂部。蘇白月艱難的抓住他的手,然後被男人一把抱住,帶著一齊摔進了喪屍堆裡。


  男人箍在她身上的手,就像是鐵鉗子一樣,把她緊緊束縛住。


  蘇白月努力睜大眼,看到陸冬清模糊的臉。


  她突然想知道,男人被她推進喪屍堆裡的時候,臉上是什麼樣的絕望表情。


  可是還沒等她看清楚,男人的臉突然扭曲,雙眸沉的像是化不開的霧。他的身體像風一樣湮滅,最後徹底消失無蹤。蘇白月一把抱空,繼續下墜,鼻息間是越發濃烈的果香,伴隨著清淡的肥皂香。


  “啊!”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蘇白月感覺自己腳底下軟綿綿的像是踩著什麼東西。空氣中的腥臭味也在一瞬間消失無蹤,變成了清新淡雅的花香嫩草。


  美好的春日,跟末世那種絕望的凝重氣息完全不一樣。


  她的面前站著一個男人。


  身上穿著純白色的襯衫,面容尚帶青澀俊美,周身散發著屬於男人獨有的冷淡氣息。身高腿長的站在那裡,美好的就像是一幅畫。


  蘇白月聽到自己在說話,“我喜歡你,求你跟我交往。”她低頭,看到自己手裡拿著的那封信。


  是很扎眼的少女粉。


  這是寧啾啾第一次跟陸冬清告白時的場景。


  蘇白月記得清楚,第一次男人並沒有答應。


  果然,男人連看都沒看那封信,轉身就走了。


  蘇白月想追上去,可是她的腳突然被什麼東西纏住了。軟綿綿的帶著濡湿氣息,彌散著細膩的果香,熟悉的引起她的顫慄。


  蘇白月開始不安,她什麼都想不起來,可是她害怕,她隱隱知道,等一下會出來的東西,十分可怕。


  會無情的偷盜她的衣服。


  草地開始蠕動,蘇白月站立不穩,向下倒去。


  突然掀起的草地內有什麼東西扎出來,像是突然爆發的噴泉,“咻咻咻”的騰空而起數條藤蔓,將她纖細的身子往上吊起。


  蘇白月用力瞪圓了一雙眼,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手裡的信封掉到地上,被藤蔓吞噬。


  蘇白月的腦袋裡一團漿糊,她被藤蔓帶著在空中做了一個三百六十度託馬斯全旋,然後終於想起來了自己的誰。


  所以她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看到陸冬清,為什麼會被這該死的藤蔓再次串成了烤鴨!她明明應該跟陸冬清在森林裡打喪屍的啊!


  藤蔓順著她的小腿,往上攀爬。


  正是炎炎夏日,蘇白月穿著一套清純水手服,高高的百褶裙下是一雙白細優美的腿。


  她使勁掙扎,腳上的白球鞋掉了,露出一雙小巧白細的三十五碼小腳。在日光下,那雙小腳就連腳趾尖都是粉色的。


  蘇白月看到原本走遠的男人突然轉身走了回來。


  她瞬時瞪大一雙眼,使勁的掙扎。


  啊啊啊!該死的,別掀她的裙子了!


  男人越走越近,但蘇白月卻看不清他的臉。她努力的瞪大一雙眼,看到男人停在她身邊,聽到男人在跟她說話。


  “為什麼要把我推下去……”


  推下去?什麼推下去?她沒有,她什麼都沒有幹!啊!這該死的藤蔓在往哪裡鑽!


  似乎是因為旁邊有了觀眾,所以藤蔓非常興奮,帶著蘇白月在天空中轉圈圈。


  蘇白月被轉的頭昏眼花的一陣眩暈,連被藤蔓吃豆腐的事都忘了。


  “啾啾,為什麼要把我推下去……”身邊的男人在念經一樣的說話。


  蘇白月迷糊的腦袋裡隱隱約約抓住了什麼東西。


  她努力的扭頭朝陸冬清的方向看過去。


  但陽光太大,她什麼都看不見。男人那張俊美的臉被日光徹底掩藏,隻剩下那白的發光的肌膚和線條優美的下顎。


  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隻有藤蔓纏在身上的感覺,就像是要把她絞死在裡面。


  蘇白月的思緒再次迷糊。


  “我沒有,沒有推你下去……”蘇白月還在否認。


  男人的臉突然又清晰起來,他伸手,掐住蘇白月的下顎,語調陰冷,“你撒謊。”


  藤蔓跟著男人起伏的心緒顫動,將她死死絞住。


  跟往常不一樣,這次的藤蔓兇狠霸道極了,就像是要把她生生絞死在裡面,完完全全變成它根部的肥料。


  蘇白月努力喘息著,發出清晰的“哼唧”聲。


  以前,藤蔓總是要塞住她的嘴。


  這次,藤蔓竟然任由她說話。


  男人的手觸感居然跟那纏在身上的藤蔓一樣。蘇白月恍惚間似乎看到“陸冬清”變成了藤蔓。


  身側颀長的男人掐著她的脖子,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跟藤蔓融為一體,緩慢伸長,繞過她的肩膀,像一張網似得把她死死網住。


  蘇白月艱難的轉頭,看到陸冬清那張臉也變成了藤蔓的樣子。


  這是一個由藤蔓造出來的假人。


  難道這是個假的世界?


  蘇白月猛然一個機靈,她又開始使勁掙扎起來。


  但是藤蔓根本就不願意放過她,不僅偷她的衣服,還扯她的頭發,更過分的是居然連她的腳都不放過。


  簡直就把她從頭發絲褻瀆到了腳底板。


  藤蔓的力氣比起之前經歷的幾次有過之而無不及,並無孔不入。蘇白月一個咬牙,也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力氣,猛地低頭,一口咬住了那攀附在她脖子上的藤蔓。


  “啾啾,啾啾……”


  “別叫啦!”蘇白月發出含糊的聲音,死死咬著嘴裡的東西不放。


  “快點松嘴傻白甜,你要把陸冬清咬成殘廢嗎?”


  腦袋上遭受重重一擊,蘇白月猛地一下驚醒過來,就看到陸冬清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斯文俊美,幹淨秀氣,哪裡還有剛才的陰鬱森冷。


  後面是肖笑氣急敗壞的叫罵。


  而她的嘴裡,還咬著男人的手,血腥氣彌散開來,鼻息間充斥著的卻是濃鬱的果香。


  她明明咬的是藤蔓,怎麼變成陸冬清的手了?


  蘇白月的神色有一瞬迷惘。


  男人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隱在暗色裡的那張臉令人辨不清表情。


  “啾啾,松口,你咬疼我了。”


第78章


  蘇白月慢吞吞的松開自己咬著陸冬清手掌的小嘴,她看到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掌虎口處清晰而明顯的印出一個小巧牙印,隨著她牙關的放松,微微滲出血跡來。


  蘇白月下意識舔了舔。


  男主的血居然是果香味的?


  “傻白甜,這個森林很不對勁,我們剛才都被困在了幻境裡,差點出不來。”肖笑一臉嚴肅的警惕四望,“為了找你已經耽誤很久了,快點上車,我們要立刻離開。”


  幻境?蘇白月被肖笑一把扯起來,還沒站穩,就被她塞上了軍用車。


  大家一路飛馳出森林,回到生存區。


  每個出生存區的人,再次進去的時候都要徹底進行一次身體檢查。


  蘇白月檢查完後從屋子裡面出來,聽到身後傳來大家興奮的談論聲。


  “居然是雷系異能……”


  “還有火系異能……”


  雷系異能的是肖笑,她面無表情的擦著手裡的木倉,放到背上。


  火系異能的是胡焱焱,聽說是在幻境裡面突然爆發出來的。雖然從幻境裡出來以後就沒感覺了,但用機器一掃描,果然發現了她腦袋裡面那顆小小的晶核。


  “啊哈哈哈,老娘居然是火系異能,”胡焱焱仰天長嘯,“感謝我媽,給我取了一個好名字!”


  “今天真是大發了。出了一個雷系異能,一個火系,還有一個木系異能。我們生存區有這麼多異能者,以後就不用愁了。”


  “什麼木系異能?”胡焱焱湊過去。


  那個說話的人一反常態,對她格外恭謹,臉上甚至還帶著恐懼,“你們回來前,我們生存區又新來了一批人。其中有個男人,說以前是特種部隊的,末世一開始的時候就爆發出了木系異能,就是那種藤蔓。”


  蘇白月聽到“藤蔓”兩個字,下意識往說話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高高架起的防御牆上,先是用鐵絲網箍了一圈,然後是層層疊疊的粗實藤蔓,密密扎扎的纏繞著,將整個防御牆弄得跟野外森林一樣。


  這些藤蔓雖然也是藤蔓,但粗細大小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根本就不能跟那些纏著她的藤蔓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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